下一刻。
“嗤!”
刀刃切割肌肉的声音。
喉咙被划开,情报贩子拼命捂住伤口,血却止不住地流。最终,他的身体软弱无力地栽倒,临死前的表情充满恐慌。
“等会记得把尸体烧了,骨灰扬了。”日向雄丸深吸一口空气中的血腥味,再缓缓品一口茶。
“嘶~香~”他脸上露出一抹病态的笑容。
日向孝擦干净刀上的血迹后问道:“父亲大人,门外的两人,怎么应付?”
“还有人跟来?”日向雄丸不满地皱眉。
“是原本负责抓捕的忍者,日向宁次和宇智波清,他们非要把人交给火影...”日向孝低着头,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
日向宗家所秉持的这种陈旧腐朽的等级尊卑观念,导致了奇葩而扭曲的父子关系。
在日向孝的内心深处,父亲的形象极其别扭,这位父亲从不给予儿子任何赞美之词,也从未表达过对儿子的爱意,相反,稍有不满便动辄打骂。然而,这样一种独特的相处方式,竟被日向孝视为“父爱如山”、“父爱无言”,是父爱含蓄而深沉的表达。
身为独子,日向孝从来没有勇气和父亲坐在一起喝一杯酒,他害怕直视父亲那双深邃的眼眸,因为那似乎是男人一生中最为畏惧的存在;同时,他又极度渴望能从父亲那里获得肯定与赞许,仿佛这是男人此生梦寐以求的最高荣誉。
日向式父子关系,既像君臣那般恭敬顺从,又似仇敌般针锋相对,有时更如同情敌一般暗中较劲,偶尔还会流露出如兄弟般的情谊。或许只有当父亲病倒卧床不起时,两人才真正回归到纯粹的父子情分。
被这套理论洗脑的人,内心就渴望一个暴君式的严父,每天抽他们几鞭子才满意。
非常他妈逆天。
但偏偏父子俩玩这君臣扮演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那个日向宁次,你没和他起冲突吧?”日向雄丸问道。
“没有,谨遵父亲大人教诲,我始终平和待他。”
“那就好。”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请父亲大人解惑。”日向孝恭敬道。
“讲。”
“那日向宁次虽说是族长的侄子,可他毕竟已经成了分家,为何还要与他交好?”日向孝提出自己的疑问。
看着儿子不解的样子,日向雄丸内心得到极大满足“呵~所以说,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咱们日向家的族长,两个孩子都是女儿,他年纪也越来越大了,将来未必还会有子嗣。”
“按理来说,下一任族长,应该就要从这两个女儿里选出。”
“虽然族规没明确规定女人不能当族长,可我日向家的历史上,却从未出过女性族长。”
“让女人当族长,岂不是说我日向家男儿无能?日足他担不起这个骂名。”
“我看,族长他是想撮合自己的侄子宁次和女儿雏田在一起,到时恢复宁次宗家的身份,由他继任族长。”
“哼,那日向宁次被捧成天才、什么所谓的靠自己领悟出回天和八卦六十四掌,都是族长的手笔,要不是他偷偷给自己侄子开小灶,我宗家的秘技岂会被分家学会!”说到此处,日向雄丸的语气难免激动。
“日足那老狐狸以为自己藏得很深,呵呵,殊不知我早就猜透了一切。”
听完,日向孝眼睛越来越亮,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如此,父亲大人,我能不能尝试着去追求雏田大小姐,如果成功的话,也许...”
“不。”日向雄丸斩钉截铁道“绝对不能那么做。”
“成为族长也许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事,但对我们来说,反而是种负担。”
“我们现在手里的权利不比族长小、享受的财富不比族长少,却不用承担族长的义务,这不比族长快活?”
“族长头顶上,还有火影。”
“来自火影的压力,全指望族长一个人顶着。”
“你要知道,虽然我们是日向的宗家,可日向,却是木叶的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