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吵了,先拖下去吧!”卢九德揉了揉耳朵,下令道。
番子立刻上前,也不管这两个女人身无片缕,直接就将她们往外拖去。
“大胆!”
朱纯臣这才醒转,刚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家卧房中居然出现了数十个披甲武士,当即大怒道:“你们是瞎了眼吗?居然敢到老子府上来放肆。”
“公爷,快救救奴家!”
“好疼啊!公爷!”
两个女人拉住头发,疼得连连尖叫,都忘了照顾自身的暴露处,只记得不停呼救。
朱纯臣见此,心中大为疼惜,怒吼道:“还不快将本公的侍妾放下?”
“哟!”
见着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的朱纯臣,卢九德轻笑道:“公爷?你忘了咱家是谁了吗?”
朱纯臣这才将目光汇聚,借着火把的光线仔细分辨面容。
“嘶......怎么是你?”朱纯臣当即大惊失色,声音颤抖道:“卢公公,我......你......您是搞错了吧?”
“搞错?”卢九德微微摇头道:“本公怎么可能搞错,你的事犯了,还请到锦衣卫诏狱中走一遭吧?”
“什么事?”
朱纯臣一脸茫然,心中不停猜测。
自己既没有牵涉进东林党争中,更和信王从无联系,还能犯什么事?
难道是上月强抢民女的事情犯了?
可就算是被御史弹劾了,也不该有这么大的阵仗啊!
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要不玩出人命,在皇帝下旨申饬后,只需将人送回去,再赔上金银若干,就可高枕无忧啊!
又或者是之前答应的捐献少了,引得皇帝震怒?
可除了权势正盛的英国公府外,大部分勋贵的捐献都很少啊!
皇帝不应该拿自己这个国公开刀啊!
大不了再捐几万两打发皇帝就行了!
想到这里,朱纯臣当即说道:“卢公公,本公又凑集了三万两白银,正打算明天一早送入宫中。还请公公先撤了兵士,以免伤了和气。”
“呵呵,皇爷怎可能这么小心眼?”卢九德表现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卢公公,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说话的同时,朱纯臣伸出右手摸向枕下。
“督公小心!”番子当即大声提醒。
“卢公公小心!”侯虎涛则直接欺身而上,提刀挡在卢九德身前。
“误会!误会!”
瞧着剑拔弩张的众人,朱纯臣连忙收回右手,解释道:“卢公公,这是我的家传玉佩,至少能值万两白银。”
众人这才看清,他手中的不是武器,而是一件做工极为精致的玉佩。
卢九德见到玉佩,就想起被处死的那些贪官,心中生出阵阵寒意,冷声道:“都死到临头了,还想贿赂咱家,必须要罪加一等。”
侯虎涛懒得再拖延时间,直接下令道:“给本官将这厮拿下。”
“诺!”
两个缇骑赤手上前,一左一右将朱纯臣的肩膀按住。
朱纯臣这才想明白,今日的事情仅靠贿赂已不能善了,当即大吼道:“锦衣卫拿人,需要六科佥批,你们有驾帖吗?”
“后面补上就行了!”卢九德冷笑道。
朱纯臣又问道:“你们要抓我,总要给出一个理由吧?”
卢九德嘴角一扯,笑道:“你暗通鞑子的事情已经犯了!”
“什么?”朱纯臣愣住了。
“这就是罪证!”卢九德随手从胸口处扯出了几张纸。
朱纯臣拿起一看,只见纸上面全是空白,什么都没有写,顿时就明白锦衣卫和东厂是要联手陷害自己,大喊道:“本公乃是靖难功臣后裔,祖上曾为大明江山流过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