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可是忘了今年五月份的宁锦大捷?”刘若愚提醒道。
宁锦大捷?
提起这场战事,朱由校都忍不住紧咬后槽牙。
大明朝廷耗费无数人力物力,牺牲了一两万勇士,同建奴打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不仅丢掉了朝鲜这个极为重要的藩属国,更是把大小凌河城给丢了,最重要的是还让黄台吉全身而退。
这样的战争能称之为大捷?
辽东的将领还好意思报功?
袁大嘴巴更是有脸辞官?
这全都是东林党和魏忠贤干的破烂事!
朱由校心中暗骂,却又不得不捏鼻子认下来。
毕竟辽东欠饷已久,赏赐的圣旨又发下去了,若是突然取消,必定会引得官兵怨声载道。
“赏银在什么时候运去辽东?”朱由校问道。
刘若愚躬身答道:“肯定得在过年前发到将士们手中。”
“那你准备一番,朕到时候亲自去,倒要看看辽东到底是怎么回事!”朱由校道。
要想中兴大明,必须要解决建奴这個心头大患。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有亲眼看过辽东局势后,才能确定到底是先安内,还是先攘外。
否则就会跟历史上一样,农民军和建奴一同拉扯大明,耗光国库中的银子,让财政彻底崩溃。
“皇爷,辽东乃是苦寒之地......”
刘若愚正欲出言劝谏,却被朱由校挥手打断道:“你不必多说,朕自有主意,这事一定要保密,朕不希望有任何其他人知道。”
皇帝出巡,必然耗费无数,朱由校只准备带领心腹及少量精锐出发。
刘若愚无奈点头道:“老奴知道轻重!”
——
信王府。
王承恩手拿一大张纸,口中念念有词。
韩爌每听见一个名字,神色就更欣喜一分。
信王不高兴了,忍不住讥讽道:“都好几天了,皇兄怎么还没有下旨起复韩先生呢?”
兴许是正在兴头上,韩爌并没有听出话中的讥讽之意,拱手笑道:“皇帝昏庸无能,整日沉迷于后宫之中,已是乐不思蜀。哪还记得住我?”
朱由校要是听见这话,肯定要大呼冤枉。
这几日除了睡觉,就在批阅奏折,思虑朝中人事调整,哪有时间享福?
信王也是知道这点,于是嘴角一撇,“本王可听说皇帝在乾清宫中扯起了一面巨大的宣纸,很多官员都已名列其上,可就是没有韩先生的大名啊!”
韩爌听见这话,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道:“老夫已有安排,信王殿下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安排?什么安排?”
信王的性子一向急躁,直接就问了出来。
韩爌道:“老夫已经让人呈上奏折,相信不久之后,皇帝就会颁下诏令,让老夫复职。”
信王瞧着他脸上极有自信,心中颇为不解。
自魏忠贤被铲除后,皇帝仅发布了一份起复诏书,韩爌又如何有信心呢?
韩爌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却不再多说。
信王见此,只能无奈道:“韩先生是否要让本王也使一点劲?”
“如果殿下有办法,那当然更好!”韩爌捧着茶盏笑道。
——
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