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队人马出行的动静可不小,寻常盗贼看到旗帜就不敢来犯,敢在深夜来袭的人,想来身份不会那么简单。
短短片刻,那条由魂兮龙游化作的金色巨龙便将所有的敌人一扫而空,只剩下三个被焱妃特意留下的活口。
焱妃是个既高傲又聪明的人,这样的人在旁边做事,不用说就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总归是能让人无比舒心。
成蟜嘴角微微勾起,看向一旁警戒的惊鲵:
“鲵,审讯。”
“遵令!”
惊鲵的身影在成蟜身边一闪而过,当她再次出现时,已经带着那三个身受重伤的俘虏向远处飞去。
作为罗网培养的精英杀手,惊鲵擅长各种审讯与被审讯的技巧。只不过为了不让血腥和残酷污了君上的双眼,她选择了远离营地的地方进行。
“君上,看来你最信任的还是那位罗网出身的杀手呢。”
焱妃解决完敌人后,身姿款款朝成蟜走来,特意在“罗网”二字上加重了语气,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在秦国,罗网的大名无人不晓。
更何况阴阳家本就情报网络极广,更是清楚罗网背后之人与成蟜的纠葛。
“她现在只是我的侍妾而已。”成蟜轻笑一声,淡然回应。
“但过往既成事实,便永远无法抹除,不是吗?”
焱妃嘴角微扬,与成蟜目光交汇,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以焱妃的性格,她平时很少会关心惊鲵和成蟜的往事。
如今她提及这些,只不过是为了回应成蟜先前对娥皇女英的乱心之语。
阴阳家有秘密,成蟜同样有秘密,大家还是互不干涉为好。
这是焱妃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成蟜心里却不以为意。
谁又能确定,眼前几人会一直是阴阳家的秘密,而不会成为他的秘密呢?
“过往只是过往,或许东君阁下更看重过去,但我更在意能给你们许以怎么样的未来。”成蟜回应。
“未来之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焱妃笑了笑,即使是阴阳家的占星术,尚且不能窥伺所有未来,成蟜这句话在她看来也只不过是笑言。
“据说观星术能看到未来,那么东君阁下不如和我赌上一赌。”成蟜脸上笑意更浓。
“怎么赌?”焱妃来了兴致。
“就赌我此行能以韩国为棋,让长安君的阴影笼罩整个新郑。”
成蟜淡淡的看着远处韩国的方向,话里透着一丝丝既定的霸道。
“君上如此霸道,看来是认为这次行刺是韩国所为?”焱妃轻挑眉宇。
“不,这次行刺另有所人,如果我所料不差,应当是韩国的邻居。”成蟜不紧不慢道。
焱妃凤眉微蹙,带着些许猜测道,“魏国?亦或是赵国?”
“魏!我一向乐善好施,敌人少之又少,来袭者大概率是信陵君的门客。”成蟜淡笑道。
“君上猜测倒是有可能为事实,韩国之事太远,不如我们以这些人的身份为赌局,我猜测他们并非信陵君门客。如果我输了,我教君上一门阴阳家术法。如果我赢了,我亦不多要,君上教我抚琴即可。”焱妃微笑道。
“阴阳家术法与我的琴技相比,看来是我赚大了。”成蟜哈哈大笑,“输赢都对我有利,我又岂有拒绝的道理。”
焱妃打的算盘几乎是明牌,他又岂能不知道。
让他学习阴阳家术法,这是打算把他发展成阴阳家的人吗?
他想挖阴阳家墙角,阴阳家想收他入门,倒是有趣的紧啊。
如今他刚好缺少攻击手段,阴阳家术法倒是刚好合适。
他倒想要看看,最后谁能成为最后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