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孙澈淡然一笑。

“不用再想了，半月前我在老街区露过一次面，你或许应该记得，那一次我带走了老街区的小公主——许乐乐。”

老马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想要指着孙澈，但是却被手腕上的手铐狠狠地拽了一把。

“我记起你来了，而且你还调查过我，你和警局没有关系吧，为什么掺和这事？而且，他们竟然还真的听你的！”

孙澈呼出一口浓烟，老马被呛得连连咳嗽，可以看出来，老马是真的不会吸烟，或许是因为真的怕损伤自己强健的身躯吧。

孙澈不停地用手敲击桌面，闭嘴不谈任何事情，老马的心理素质很强大，所以孙澈只能用这种方法制造一种紧张的氛围来削弱他的防御。

“老马啊，何必呢，反抗是可以的，但是你动了两名警员，哎，你真的想要做他们的牺牲品吗？”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谁？”

孙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的凝视着老马，突然，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你他妈的问我是谁？市局的江城是我兄弟，你他妈了比的把江城打了，下的手那么重，他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要不是他受这么重的伤，用我出来问你这些狗屁事？”

说到这，孙澈关掉摄像头，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烟灰缸砸在老马的脑袋上，顿时老马的头被开了一个口子，鲜血从头顶流到满面都是。

宋欣雨被吓了一跳，忙上前拉住孙澈，孙澈瞪了前者一眼，宋欣雨无奈，却依旧死死抓住孙澈的衣角。

而孙澈却似乎没有搭理宋欣雨一样，突然挣脱开，翻过桌子，一脚踹在老马的胸口，老马顿时重咳不止。

他怒视着孙澈，狠狠说道。

“即便是警局人员，也不能武力逼供，更何况你什么也不是，孙澈是吧，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孙澈闻言大怒，一脚踹在老马的脑袋上，俯视下方躺在地上，勾着身子的人骂道。

“去你妈的，你什么都不说还不能打你一顿了，好人就得受欺负是吧，那两个年轻的警员一个二十四岁，一个二十五岁，你他妈的真的敢杀，你凭什么剥夺人家生存的权利！”

越说越激动，孙澈拿起一边倒在地上的一瓶水，打开瓶盖猛喝一口，然后将半瓶水从自己的头上淋了下去。

孙澈抹了一把脸，提住老马的衣领子怒视后者。

“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那两个小伙子那么好的年纪啊，我也一样是二十四岁的人，我那么的想活着，我觉得活着是真的好啊，我一个有精神病的人都拼了命的想活着，他们凭什么死啊！”

孙澈的眼睛已经红了。

“这个城市病了，那两个小伙子就是医生，尽力的给这个城市治疗，可是呢，你们杀死了他！老马啊，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哈哈，他们死了，但是没关系，因为你们在少了两个对手之后，会迎来一个更加恐怖的对手，我，孙澈，会代替他们，继续为这个城市治疗。”

老马的眼睛已经被鲜血模糊，他的声音不再凌厉，而是一种面对恶魔时的恐惧。

“为……为什么，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孙澈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望着外面的城市。

“是啊，那么你们所做的事又和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呢？……如果说和我有关系的话，可能是因为我太喜欢这个城市了吧。”

最终，宋欣雨拉着孙澈离开了这间审讯室，在分居门口，孙澈洗干净了沾着鲜血的手，有老马的，也有自己的，但大部分是老马的。

宋欣雨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

“澈哥，是不是有点冲动了？”

孙澈转过头，凝视着宋欣雨的眼睛，这让后者感到很不舒服。

“你觉得我打的不对？他做了不可被饶恕的事情，问又问不出来，还不能打一顿了？”

“我们有规定的。”

“就是因为你们的狗屁规定，才让他们有恃无恐，当然了，规定是要遵守的，只不过偶尔打破一下这个规定，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这时，宋欣雨也问出了一个和老马一样的问题，那就是孙澈为什么要掺和这件事情，并且对那两名警员产生这么激动的情绪。

孙澈沉思片刻，认真的回道。

“可能，是因为我深沉的爱着这个城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