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女人终于张嘴说话了,只是因为长时间没说话,所以这声音格外的嘶哑。
“还好,原来会说话。”冀成感到轻松了几分,能用语言沟通是一切良好发展的开端,“很显然,这里是我家。”
女人听到这个答案明显表露出了不满的蹙眉。
“不是,你什么都不肯说,就想套到我的消息?这从信息交易上来说也是不合理的吧?况且我还救了你的命呢。”冀成从女人的身上没有感受到强势或者危险的气息,她更多的是谨慎与犹豫,所以,他就得寸进尺的把自己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以便在交谈中逐渐掌握有利的主导地位。
“你想知道什么?”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嘶哑,听着就让人难受。冀成叹了口气,拿过桌边的水杯,里边还有半杯茶水,然后又从水壶中倒入一些水,都是凉的。他伸手把凉了的隔夜茶递给女人,“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女人看着那黄绿色的茶水,有些迟疑,但是干涸的身体对水的渴望还是战胜了其他的顾虑。她伸出被铐住的双手接过水杯,将水送到嘴边,然后大口喝下,放下水杯时,嘴角还挂着一片绿色的茶叶。
“叫什么名字?”冀成拿过茶杯,随手搁置在桌上,问。
“薰衣草。”女人垂下目光,看着纠缠在一起的指尖,低声说道。
冀成怔住了几秒,一时间处于对自己所听到词语的怀疑中,然后感觉是在被对方愚弄,于是恼怒地说:“我是说你真实的名字,劳动证上印着的那个,不是代号或者绰号!”
“红色斥候。”女人还是将目光投向他,一意孤行地说。
冀成沉默了,他以沉默来表征自己的愤怒与抗议。。
“七十三号。”沉默半响后,女人又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这样很好玩是吗?行,让我听听你还有什么名号,血色玫瑰?风信子?还是荧光铃兰?什么时间说出真名我什么时间给你解开手铐。”冀成靠在椅背上,扬起下巴睥睨着女人,摆出一副“无所谓,反正我不着急的样子”。
“青祈。”又是一阵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默后,女人嗫嚅着说道。
“嚯,听起来易燃易爆炸,你好,我是氦气。”冀成没好气地调侃道。
“青色的青,祈祷的祈。”
“嗯好,那么年龄呢?”冀成顺势继续问,话语中透着一股做作的劣质的威严。
女人把被铐住的双手伸向冀成,意思是他要兑现他刚才说过的承诺。
“问完后自然会给你解开,你只要乖乖配合我,年龄?”
“二十二。”女人说到这里,声音反而坚定了几分,透着一股决意的力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