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不仅灭了两波去偷袭的,更是将黑风口也消灭并且收编了。”
一说到黑风口,齐富民就来气,本来这个罪名还是徐伍德提出的,定罪的几率更大。
可惜,刘牧龙一句:“我那是雇佣劳工帮我捕鱼和卖鱼,并且还能保证他们不再祸害一方。”
就这句站在道义制高点,又毫无瑕疵的回答,直接让他齐富民吃瘪。
“你的意思是,他们坐地起价咯?”
齐富民哪里还不明白徐伍德的意思,当即气得青筋直冒。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挑衅,他真的受不了,可是,最终他还是强迫自己接受了被宰的事实。
刘牧龙他不能明目张胆对付,只能让江湖势力去对付,一旦成功,矛头也不会指向他。
要怪,就怪这刁民自己树敌太多。
打死刘牧龙都不会想到,齐富民身为一方官员,会从江湖雇人来暗杀他。
位于桃仙郡城最中心的十字路口,一间朝南的木质框架结构三层楼前,刘牧龙和刘铁的身影出现在这栋楼的大门口。
“哪里来的两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挡住我们的大门?”
一名跑堂伙计语气嚣张的冲了过来,同时还伸手打算将二人推开。
“滚一边去,狗仗人势的东西。”
对于这种势利小人,刘牧龙根本不惯着,抬脚就是一踢。
“哎哟!”
“来人啦,有人闹事,给我打死他。”
跑堂伙计肚子上挨了一脚,倒仰着飞出去摔在地上,只感觉屁股摔成了四五瓣,痛呼一声的同时,尖声叫嚣着呼叫支援。
他的话音刚落,三名身型魁梧的男子就从后堂跑了出来,一看就是打手。
“弄死他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来闹事,死了活该!”
啪啪啪!
噗通!
噗通!
噗通!
一连贯的音符,在一记连环踢之后,现场陷入了死寂。
刘铁也呆住了!
这小子,啥时候变得身手如此了得了?
按之前他对刘牧龙的了解,不是应该直接掏出连弩射对方的腿吗?
“怎么样?现在可以安静点了吧?”
刘牧龙拍了拍手,并未理会刘铁疑惑的目光。
“这位爷,刚才是我这小伙计冒犯了您,还请您多多包涵!”
“小的是这间店的掌柜,不知您二位来本店,所为何事?”
店掌柜见对方不好惹,知道不能再躲在后面,连忙谄媚的笑着,快速跑到刘牧龙面前。
“收店!”
刘牧龙简单的两个字一出,同时,一纸公文呈现在掌柜面前。
齐富民原本打算写一封信让他带来,但是刘牧龙却根本不上当,一纸公文,再暑上齐富民的大名,从此以后,这件店铺,名正言顺归到他刘牧龙的名下了。
这也是为什么齐富民骂刘牧龙一口一个狡猾的刁民症结所在!
另一边,师爷徐伍德已经和一名黑衣人见面了。
见面地点,居然就在桃仙郡城内一家酒楼。
并且,这家酒楼,距离刘牧龙现在所在的位置,仅仅只隔了一条街。
“你应该清楚我们的规矩,想要我们帮你们收拾刘牧龙,原本一千两的价格作废。”
说话的人,一席黑色长衫,圆圆的脑袋上光秃秃的,居然是个秃头中年人。
此人,是暗影楼驻桃仙郡分部管事郑有归。
“郑先生,你看,你们暗影楼设立在桃仙郡的分部,总需要我们大人首肯不是,既然如此,面子上多少还是要给我们大人一点吧!”
徐伍德话说得委婉,但是也是在变相提醒对方,这是他们的地盘,凡事不要做得太过。
他的目光,还时不时的偷偷打量一下正在帮忙沏茶的女茶艺师。
一头紫色的头发,湛蓝的眼睛,是吸引他注意的主要因素。
其次才是身材,真的很火爆,只是长相好很普通罢了!
他心中不仅吐槽:“这头上不长毛的玩意儿,真忒娘会享受,居然找个异域女子来服侍!”
“其实,我们并不是不好商量。但规矩就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就如同你们衙门办事也有自己的规矩,徐师爷,你说是吧!”
郑有归抬眼看了一眼徐伍德,食指在桌子上有规律的敲击着,那架势,根本不买账。
“行吧!你开个价!反正只要你们办成这事,我们大人也不会在乎哪一点蝇头小利,但若是办不成,可别怪我没事先打招呼!”
徐伍德也很窝火,若不是要用到对方,他才不愿意受这鸟气,本来就被齐富民训斥了半天,现在还要在这受鸟气,他真的快忍不住了,只觉得膀胱都憋的长硬块了。
所以,最后这话,看似妥协,实则威胁意味十足。
他的想法很简单,到时候办砸了,大人必然会下令衙役抓捕这些暗影楼江湖人士,至于得罪,那也是齐富民得罪。
他现在,只管自己口嗨就好。
郑有归能胜任一个分部管事,哪能看不出对方那点小心思,他根本不惧,他们这些刀尖舔血为生的人,只认钱。
“太黑了,真忒娘太黑了!”
“居然开了五千两的价格,那小子,值这个价格吗?他们杀一个普通朝廷官员,估计都要不了这么高啊!”
徐伍德扭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刚才那栋楼,可最终只能无奈忍下了,同时也准备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桃仙郡郡城郊外,伫立着一片黄色的建筑群,赫然是一座中型寺院。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映入黄墙琉璃瓦上,反射起一道道薄薄的光晕,让寺院增添了一股神圣的神秘感。
青石小道,竹林拱卫,寺院最深处一间禅房内,传出来一道怒吼声。
“一群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十几个人进去,没完成任务不说,居然还差点被人利用,废物,废物啊!气死本侯了!”
禅房外的青石小道上,跪着两人,其中一人,赫然是那群死士的首领,之前骑马带着斗笠的那位黑衣人。
“费无涯,这次,你真的让本侯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