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说这种纠纷,老梁作为当事人之一,完全可以出现在现场,但老梁却没来。
换个角度说,老梁不来也许是好事,不然,让他看见今天这种说说笑笑的谈话氛围,又不知他该作何感想了。
“自定义,这三个字很妙!如果我认为你给的服务(也就是你的解惑)没有什么价值,不愿支付相关费用,又或者,我觉得有价值,但告诉你没价值,从而不愿支付费用,你当如何?”
郑中成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有意无意地试探到。
“相对而言,你这个问题本身的妙处,怕是还在自定义之上。市场上有一种商品叫盲盒,在交易完成之前,没有人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商品,更不知道得到商品后自己是不是满意,难道,拆完盲盒后不满意就可以不付费?
至于答疑解惑这件事,没人敢保证自己提供的答案是别人期望的,又怎么能保证对方一定满意呢?”
易道顾左右而言他。
“盲盒至少是一件商品,消费者买的是这件商品和拆开它的过程,惊喜也好,失望也罢,至少心理上不会有所失衡,毕竟盲盒本就是这样定义的。但解惑有所不同,买方要的并不是解惑这个过程,而是得到的答案,自然对结果的重视程度更高一些,对结果不满意,自然有权拒绝埋单。不是吗?”
郑中成对价值有自己的定义,显然,看得见摸得着的商品更容易产生量化交易。
“心理医生给病人治病时,病人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难道病人因为没有解除心病,就可以无视心理医生的医治过程吗?这中间是不是也一定得来点药物才能算是有价值可循!若是如此,心理医生都可以改行开药店,而不是做心理咨询。”
在易道看来,实物商品自然有价,认知类非实物商品同样有价。
“这么说来,你认为只要自己做了服务本身,不管结果如何,交易价值就已经存在了,埋单就是必须的,可以这样理解吗?”
不管是体力劳动,还是脑力劳动,劳动本身有一定的价值,这一点无可厚非。但郑中成很在意劳动产生的结果。
“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明确表示想要得到我的答案,也就是说,你在没有确定答案是不是你想要的之前,就已经想好要继续这个行为,这时,我的服务就有了价值基础。就好比开盲盒之前,你已经决定买下来了。”
易道确认劳动(服务)本身的有限价值。
“老梁在你面前吃亏不冤!”郑中成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