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发昌皱了皱眉,起身道:“怎么,在数钱啊?”他往外走去,气道,“快滚!别堵老子大门!”
然而外面只有呼呼风声,没有任何回应,他感觉有点不对劲,看向沙发上的两名保安,他们立即领悟,从腰带掏出甩棍往外走去。
这车用的单向玻璃,两人只能走到车头,看向车内。
这一眼,就看到司机死不瞑目的双眼,脖子被利器连骨带肉割开,若不是后仰着挨着座椅,整颗头已经掉落而下;而在后座上的几个人也是东倒西歪,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显然已经命丧黄泉。
居然悄无声息地就把几个大男人全杀了!?
两人顿时感觉毛骨悚然,立即警戒四周,并同时后退先撤回店内,忽然其中一人的眼角余光从倒视镜内捕捉到异常,一道身影从阴影中浮现,他心中警铃大作,立即转身把甩棍向后砸去!
然而迎接他们的,只是一抹刀光。
何发昌在柜台后紧张地盯着大门,感觉一股浓郁的阴影正顺着外面的夜色弥漫进来,令他内心不安,但保安还没反馈情况,他也不好直接就按警报铃。
忽然一物被抛掷进来,越过房间落入他怀中,他下意识伸手接住,低头一看,保安的断头正死不瞑目地盯着他,新鲜的血液洒了他一身。
他抬头看去,一道身影正从大门走进来。
它穿着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衣裤,戴着手套、套着头罩,脸上还戴着一副面目狰狞的恶鬼面具,一双赤红瞳孔正从里面盯视猎物;在它右手持握着一把邪异长刀,刀身修长而锋利,如同活物般吸吮着刀身沾染的鲜血,转眼就雪亮如新,露出泛着渐变橘红色的刀体,即便相隔数米,也给人一种刀锋及身的寒意。
‘这难道是,义鬼!?它怎么真来了!?’
死亡临身的真实寒意令何发昌窒息了片刻,烟都吓掉了,才咬牙抛开头颅拼命去按警报铃,却是按了一空——他的整条左臂抛飞而出。
义鬼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大,随后俯视着瘫倒地上的人类,发出嘶哑低沉的声音。
“理查德在哪?”
何发昌慌乱摇着头,断臂传来的剧痛和对死亡的恐慌令他涕泪横流,眼看恶鬼不太满意,绝望中他灵光一闪,从记忆的角落里挖出了这个名字。
“你、你是问老大血狼首?”
义鬼没有言语,何发昌赶忙说:“别杀我!只要别杀我!我带你去老大那!”
“不用,你只想逃跑。知道他在就行。”
何发昌眼见不对,临死前突发蛮勇,嘶吼着合身扑出!
义鬼长刀一挥,鲜血泼洒了半边墙壁,随后淡然转身进入里屋,里面是个楼梯间,它继续沿着阶梯缓步走上去。
“吵不吵啊,昌哥关小声点!”“老何又在发什么神经!”“你去看看昌哥怎么回事。”
一个男人从二楼走了出来,刚要往下走,就看到下面的黑衣死神,他瞳孔圆睁,刚要出声就被突进的义鬼一刀封喉,只能发出咕噜噜的血泡声仰面倒地。
义鬼踏上了二楼,电视播出的歌手选秀节目刚好有选手开嗓,伴随急促的琴鼓鸣奏,激昂而嘹亮的声音贯穿了楼层,下一刻又一转低沉,沉闷如同战鼓敲在心头,令人热血沸腾。
二楼房内光线亮堂,摆放着几张大床,上面铺着白净的床单,一旁柜子上堆着精油、火罐、刮痧板等按摩用具,看起来就像个正规的按摩店。
里面有的床上躺着人正在小憩,而大部分人正围在中间的桌上打牌。
此时他们终于发现异常,惊怒万分地看着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