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垫着脚轻快来到言安身前,轻声笑道:“怎么,不借你衣服我穿,是怕我忍不住吃掉你吗?”
言安却丝毫不惧地反靠近她,几近鼻尖相触,似笑非笑道:“说不定是我怕自己忍不住吃掉你呢?”
在微昉回过味来前,他已经转身回到卧室:“电视放小声点,早点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哦——等等,我?要上班!?”
微昉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签了卖身契。
“不然呢?你以为可以白吃白喝啊?”言安拉着大门,理所当然道,“我开了间事务所,刚好缺个端茶倒水的打杂小妹。”
“你——!?”
微昉气得牙痒痒,感觉从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晚安。”
在她发作前,言安已经关上大门。
看着紧闭的门扉,听着里面关灯上床的动静,本来神采丰富的微昉瞬间淡漠下来,安静伫立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关了电视前去洗澡睡觉。
......
今晚拜访电线杆的陌生人似乎额外的多,三道人影出现在昏黄的灯光下,打量着周边环境,连张贴在杆上少有人问津的广告都被仔细审阅一番,沦为广告平台的电线杆,今晚应该是它这周的流量顶峰。
哈罗德披着一身大衣,蹲地观察痕迹时显露出身上紧贴的冲锋枪轮廓,他一手捏着鼻子说:“它在这里休息过,但痕迹清理得很干净。它最近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少了,学习能力很快。”
希芙娜穿着皮衣长裤皮靴,前凸后翘的身材映在眼中就是一道完美曲线,一头耀眼金发垂落至腰间形同绸缎。她站在光线外,捂着鼻子,扇着风,皱眉道:“这可真臭。那家伙是被吓拉了?”
“不,看这里,是这块呕吐物状凝胶散发的,应该是一种道具。”哈罗德指着地上的呕吐物说。
“不用指,我绝不会靠近的!”希芙娜后退了几步,满脸嫌弃,“你们待会也别靠近我。”
桑刃身穿布衣,踏着棉鞋,腰间挎着一把长刀,一头长发简单扎成马尾,蓄着络腮胡。他站在灯光边缘,说:“看来,是有人帮助了它。”
哈罗德同意道:“我想也是。不然以它的状态,早就失去理智大肆杀戮充饥了,如果没人帮它,这附近不可能还这么平静。”
这里已经没有其它痕迹,哈罗德赶紧起身远离呕吐物,拉开大衣露出防护服,从防护服口袋里掏出除味剂对自己一顿喷——他也受不了这味。
哈罗德问道:“希芙娜,找得到它离开的方向吗?”
“不行,太臭了。我的鼻子失灵了,完全闻不到其它味了。”希芙娜皱眉道。
桑刃环视四周建筑,说:“它伤的很重,不会跑太远。”
希芙娜说:“这破地方,连个摄像头都没有,不然哪里用这么费劲。”
“那只能找找看了。”哈罗德思索道,“它要恢复,必然需要补充大量能量和新鲜血肉。看看附近这两天有没有人大批量采购食物的,还有哪个邻居家里进了陌生女性的。”
桑刃忽然转身看向大街的方向:“我听到警车的声音,在往这边来。”
哈罗德呵了声,推测道:“看来有人目击到它报警了。好事,之后我们找他问问。”
他看向希芙娜:“你最好也看看附近有没有味道。”
“行了知道了。快走吧,真够臭的。”
希芙娜转身就走了,桑刃沉默跟在后面,哈罗德耸了耸肩,也紧随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