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泽川眉头紧锁,第一次穿书没经验,谁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在自己所拥有的记忆中,大部分都是前世记忆,关于原主的记忆他知道的少之又少。
甚至少到他仅认识自己的亲人以及原著中提及的存在。
所有的记忆,都模糊不堪。
稍有不慎,自己就会被人发现破绽露出马脚。
被发现的后果,是他远不能承受的灾难。
要知道在《帝国崛起》中,镇北王袁秉德就是因为袁泽川遭遇不测身亡才开始发狂的。
想到此处,袁泽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玛德,不光外面有人要害我,如果暴露了自己在家里也活不成!
“你们敢质疑我们父子的关系?”
“来人,拖出去仗杀!”
事关生命无小事,而且这还关系到自己的小命。
袁泽川感叹,这个多嘴的文官,今天可有的罪受了。
“小王爷,小王爷,饶了小臣,饶了小臣吧。
小臣身子骨弱,可受不得重刑啊……”
文官再怎么也没想到,只因为自己多说了一句话,居然就给自己招来了这么大的祸患。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仗杀可是酷刑啊。
被打死了还好,要是没被打死自己可是要比死了还难受。
皮开肉绽,饱经风沙。
他可是亲眼见过同僚被打了个半死被丢到沙尘里。
半个月伤口非但没有愈合还多出了许多蛆虫,那位可是痛苦哀嚎了半个月才逐渐没了动静。
等有人过去看时,他只剩下半边身躯的血肉。
“小王爷,饶命啊……”王府大门外文官在痛苦哀嚎惨叫。
大厅内剩下的众人,一个个寒蝉若禁,大气都不敢喘。
“还愣着干嘛?笔墨伺候!”
这一次袁泽川说话,再也没人敢忤逆他的要求。
因为忤逆他的下场,就摆在众人眼前。
袁泽川提笔,好在原主的肌肉记忆还在,能写出一手好字。
不然单凭自己一手简体字,分分钟得暴露。
挥挥洒洒,袁泽川足足给袁秉德写了三页纸来诉说自己在王府内的遭遇。
也正好借此机会,来试探一下镇北王对自己这唯一一个儿子的态度。
态度好了利用,态度一般远离,态度恶劣甚至打压自己的话,那就要小心提防了。
虽然老话说虎毒不食子,但袁泽川可是亲眼见过老狗吃刚生下的小狗的。
他可是读到过灾荒时人人易子而食的史书记载的。
有时候,人这种生物远远要比猛兽狠毒的多。
“去,将这封书信送到京都给我父王。”
甲士接过书信直接塞进信封,一言不发走出镇北王府。
跨马扬鞭疾驰而去。
门口被施以杖刑的文官,已经软成一条死狗,鼻孔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王府内院,袁泽川本想问问这群人,自己究竟因为什么事和镇北王闹掰的。
但转念一想又不能问,都说家丑不可外扬。
自己和镇北王吵翻天那也是家事,既然是家事镇北王就不可能和这群外人说。
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就是自己那个大姐。
但搜寻记忆后袁泽川发现,自己脑海中根本就没有这姐姐的联系信息。
向来都是这姐姐主动找自己。
“唉,一摊子烂事儿,要啥啥没有。”
袁泽川揉着眉心,满是惆怅。
家人们,谁懂啊……
天色渐暗,袁泽川遣散众人回到自己的院落。
婢女全身紧绷的躺在软榻上精神高度紧张。
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造成荔枝变形损坏,汁水不够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