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三天...接下来的一周都是白天赶路训练,晚上野营休息的模式。
这段时间里,黑瞳对于日之呼吸的进度为零。
“可以停止了,你学不会这门呼吸。”艺月下达最后的宣判,被裁决之人,黑瞳,只能无力接受这一现实。
晚上篝火旁,眼睛红红,闷闷不乐的黑瞳抱着饭碗,默默吃饭。
“呐,狐面先生,我是不是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啊?”
“学不会只是不适合,才能,是在长久锻炼中挖掘出来的。”
可这段时间我也没看见你锻炼啊,这话黑瞳只能默默吐槽,不敢说出来,怕挨打。“那我能学习狐面先生你的呼吸法吗?”
“我的呼吸没教导过别人,所以不知道是否具有适普性。”艺月的话没错,第一版「渊之呼吸」就没人学的会,在得到继国缘一的馈赠后,又再度进行改良,他也不知道黑瞳能不能学习,学习的后果又会怎样。
“不试试的话,又怎么知道后果呢?”黑瞳听出艺月没有拒绝,满怀期待,希望我能学会这种呼吸方法吧。
艺月看着眼前的倒霉孩子,她可能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
不过,看着别人倒霉,并以此为乐,人类的劣根性就是这么恶劣。
第二天,艺月没有收起帐篷,带着黑瞳来到一片空地。
“跟着我的节奏呼吸。”
“呃!”才呼吸一段时间,黑瞳跪倒在地,冷汗直冒,呕出夹带污血的早饭残留物。
「好痛!身体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肉都随着呼吸律动,难怪狐面先生没有锻炼,因为他每次呼吸都是锻炼!真是…怪物啊!!」
艺月看着跪倒在地的黑瞳,也有些诧异,居然能抓到感觉,看来这孩子有点不正常啊,不过...居然能学会我的呼吸,艺月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要认真一点了。
异世界旅行,真好。
黑瞳突然抬头看着艺月,面具下的眼光传来某种认真的意味,看着她的目光不再随意,像是某种等待雕琢的原石。
不知为什么,感受着艺月泄露的气息,虽然很可怕,连狐面先生的坐骑都开始颤抖,但心里感受到一丝喜悦,在狐面先生面前我不再是可有可无,我能被认真对待。
黑瞳的地狱,开始了。
“继续。”命令毫不留情,黑瞳再次盘坐,然后呕血,再次继续,再次呕血...
夜晚,拎着累到昏厥的黑瞳,丢进浴桶。
这样的生活周而复始一周之后,黑瞳终于入门。
“很不错。”艺月的褒奖毫不吝啬,黑瞳的进步确实值得夸奖。
被艺月抓来这么久的黑瞳,听见艺月赞赏的语气,不知为什么,鼻头有点酸,抹了抹眼角,笑颜灿烂,“是。”
丢给黑瞳一把长刀,“接下来,就是学习我的刀法,我的刀目前只有三式;在此之前,你要学习别的刀式。”
艺月要教给她的,是水之呼吸十种型外加他创的十一型,用这些当作过渡够用了。
“什么时候,用刀劈断我手里的木棍,什么时候就教你我的刀法。”
“是!”
“第一型…”
黑瞳迎来第二轮地狱,几乎每天都会被木棍打得冷痛难;每天她的刀都会被那根随处可见的木棍抽断;每次睡觉,她的呼吸只要没有集中,就会被冷水浇醒;好几次手抖得握不住餐具,还要靠艺月喂食;能这么坚持下去的理由,自然是艺月对她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变好,做饭都会问她想吃什么,尽量按她的口味来。
黑瞳被带到一处巨型蜂巢前,“十一型-水纹波面,是将自己的气息向水面那样扩散出去,敌人的动静就是水面的波动。现在你的修炼方式就是面对毒蜂的围攻。”
“你现在的穿着,防御不了毒蜂的蜇刺。”黑瞳现在穿着紧身运动服,上身是紧身小背心,下身是紧身短裤。
艺月举枪,瞄准蜂巢,砰!大群毒蜂被惊动,铺天盖地向黑瞳涌来...
夜晚,肿了一圈的黑瞳被丢进浴桶,之后,无论是洗澡还是做饭,目光都没和黑瞳对上,艺月怕忍不住。
“噗呲!”虽然很小声,浴桶中的黑瞳身体微微颤抖,这是气的。
第三天,晚上。
狠狠咬爆油炸的蜂蛹,再喝一口新鲜蜂蜜水。看着艺月欲言又止,“说。”艺月把今天收到的蜂蜜一一装瓶,时不时丢几个生蜂蛹进嘴。
“狐面先生,你肩膀上的...”黑瞳在今天斩尽毒蜂后,感知到艺月肩头好像有着什么东西。
“嗯?能感知到吗?它是我的伙伴,能感知到它,你可以称为强者了。”
“哈哈,我只是感觉到那一次,强者什么的...”
黑瞳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之前逃跑没用,以及主管比尔的死是怎么回事了。
“不必担心,它不会攻击你,也不会监视你。”换言之,黑瞳现在逃跑艺月也不会管。
“我不会离开的!”黑瞳突然大吼,随后她愣住,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失态,喝完蜂蜜水就急匆匆钻进自己帐篷。“我是怎么了?”毛毯下,黑瞳的身影蜷缩。
看着黑瞳离开,转头问着肩头的沃夫,“她第一次逃走的时候,你对她做了什么?”老鼠大小的沃夫咬着艺月递过来的蜂蛹,“呜呜。”
“随便打了她一下?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了吗?”确实,这段时间,白天要进行各种训练,晚上打针吃药;各式剧痛不断袭来,她年纪又小,压力大很正常。
嗯...
第二晚,“今晚不打针。”艺月对泡完澡的黑瞳说着让她眼前一亮的话,“那...”
“嗯,过来,脱光,趴在上面。“指着一块光滑石板,黑瞳看着不是烤肉那块,随即趴了上去。艺月在他腰间搭了块毛巾,然后往手上倒点精油,“呀!”被冰凉的精油刺激,黑瞳浑身起鸡皮疙瘩,感受艺月对自己肌肉按压揉捏,并不暧昧,因为很疼。
狐面先生的手好温暖,感觉没有茧子呢,说起来,没见过他的脸,也没看到他洗澡;他是女性还是男性呢。
“呐,狐面先生,你是女生吗?”
“男性。”
“我看情报上说,狐面先生你很年轻呢。”
“嗯,十六岁。”
“欸,真年轻呢。”
下巴搭在手臂上,感受着骨骼和肌肉被按压变形,在疼痛中感受真实,真想一直这样下去呢。
艺月拿出一根针,消毒后,刺入腰后的脊柱,然后拔出。用竹筒在火上燎灼,盖在针口上,土方子,能拔血(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