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办法杀了他!”
鬼杀队,柱合会议。
“这次任务真是轻松呢。”恋柱率先报告。
“切!真是令人不爽!”没能厮杀一场的风柱表情狰狞。
没理会神情各异的众人,在各自汇报情况后便解散,艺月独自来到珠世的工作地点。
“研究如何?”艺月看着满屋子的瓶瓶罐罐,向珠世询问。
“不太理想。”即便多了上六的血液,还是够呛。
“加上「青色彼岸花」呢?”“什么?你找到了?”珠世面色大变,看向艺月拿出的几株花朵。
“有了这个的话,别说化成人了,研究出能克服太阳的药都不成问题。”
“那种药最好还是别出现,鬼舞辻无惨的梦想还是就此葬送。”
珠世看着艺月,或许他能终结这个悲剧。
现在鬼杀队出门,基本上人手一张血符,任务成功率和人员存活率明显上升,而鬼物出现次数也在明显下降,风雨欲来。
接下来,艺月再次召集九柱,“我准备成为鬼。”
“?”众人相当震惊,艺月当然不会说在短暂的生命中体会到人类是有极限的,所以我不做人之类的。
他要这么说,大家伙必定抄家伙并肩子上,含泪把他砍死。
“鬼化人的药剂已经做好了,需要实验品。珠世小姐他们二人的能力有用,不能试药。因为珠世小姐不被控制,所以用她的血化成鬼不会被发现。”
当然艺月没这么无私,他想看看自己得到的血鬼术是否与空间有关;再者他也不确定,杀掉鬼王后会不会像其他穿越者一样直接离开;
最后,他在两只上弦被做掉之后,发现蹭助攻也有用,那么…
不管众人是否答应,艺月把刀丢给岩柱,转身走进囚牢之中。伸出左手,示意珠世施为。
珠世将她的血液注入艺月血管,“唔。”成为鬼的感觉并不好受,脑中有许多杂乱的声音在诱导他,让他吃人。
过了许久,艺月睁开眼睛,原本漆黑的眼瞳变成猩红,瞳孔细长,与兽无异。
“感觉如何?”珠世询问,“很奇妙,对你感到亲切,从他们身上闻到香味。”
风柱不死川玄弥一言不发走过来,割开自己的手,血液滴落。他是稀血,即便同为稀血,他的血也相当稀有。
“嗯,你的血像酒一样,闻多了鬼会醉。”不死川玄弥看着艺月平静的双眼,随手拿出纱布缠绕伤口。
“我的血鬼术是能将活物拖入一片空间之中。”
事实并非如此,艺月的血鬼术是将碰到之人,连同自己一起随机转移位置,但他自己有一片异空间,所以能将转移位置固定到异空间之中。
艺月并没有使用能力,以免触及众人绷紧的神经。
现在艺月就要抓紧时间感受这个能力,能用咒力驱使的话,对他有很大作用。
在艺月精心感悟的途中,珠世已将药剂抽进针筒中,“这是第一版。”
“?”听到这话,艺月感觉有些不妙。众人看着珠世身后装有不低于十支试管的容器,面面相觑,看向艺月的眼神更加敬佩起来;而蝴蝶忍的微笑更加亮眼。
艺月不想要这种敬佩,但路是自己选的。
往好处想,鬼这种生物,负面情绪更多,能提炼的咒力也就更多,虽然在这个世界没怎么用过。
珠世现在有些慌,药剂已经改到十一版了,最多让艺月的鬼化压制一段时间。不可能,她的药其实到第九版就能完全起效了,之后的药无非是浓度高低的问题。
艺月也发现问题了,他的咒力在反向侵蚀支持鬼存在的某种东西,咒力的质量上升了一点点,这种改变,是永久性的!
看来他的最终计划要改改了,艺月心想。
阻止了珠世的动作,“我的情况特殊,药效是有用的。”
艺月看向外面的众人,“看来需要另一位志愿者。”
说是需要志愿者,但艺月眼光却看着霞柱时透无一郎,他本来就失忆,说不定由鬼化人的过程中,能找回记忆。
时透无一郎心动了,他也解刀,丢给岩柱,进了牢笼。
珠世直接注射自己的血,等时透无一郎鬼化完成后,直接注射第九版鬼化人药剂,时透无一郎陷入昏迷。
“哥哥!”哥哥?我有过哥哥吗?
“爸爸真是愚蠢,妈妈都那样了,草药怎么可能治的好。”好过分的话啊,为什么会感到亲切?
“哥哥好过分,爸爸也是为了妈妈才…”爸爸?妈妈?
“哼!要是没在暴雨天出门,死的就只有妈妈了。”
“哥哥别说那样的过分话了!”时透无一郎一愣,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样的脸,这是我吗?
“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无一郎的‘无’是无能的‘无’,过去无法改变,所以这种对话毫无意义。”看着哥哥背着柴火离去,我觉得好伤心。等等…我?
面前这个和我一样的孩子,是哥哥。他说话总是不留情面,我好像在某个时刻之后也这样了,他好像讨厌我,所以才这么冷淡吗?
在某天,一位如白桦树妖精的美丽女人来访,邀请我们加入鬼杀队。
哥哥赶走了她,“哥哥,为什么不去做剑士?我们可以帮助被鬼所害的人,我们…”
咚!哥哥的菜刀剁在菜板上,发出了好大的声音。
“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你连饭都不会煮,也想当剑士?也想救人?说的容易!”
“我们算什么?我们只会白白葬送性命!除了这个我们什么都做不到!”
“那个女人一定有企图,信了她的话只会被她利用的!”
“就这样,快去准备晚饭!懂了吗?”
我低着头听着哥哥愤怒的话语,默默流泪。从此以后,那个女人再来拜访的时候,我们也没和他说话。
那一天,天气很热,哥哥和我都热的烦躁,知了很吵,晚上也很热,热的睡不着,所以我们打开门睡觉。
所以鬼能进来。
哥哥的手臂被鬼撕裂,他痛的大叫。
“别吵啊,别闹啊。反正你们这些砍树的穷鬼一点用没有。”鬼嘲弄的语气很是刺耳。“死了还是活着没有任何差别。”
哥哥颤抖的身体倒在我的怀里,刺鼻的血腥和鬼嘲弄的话语,我的心中突然涌现出难以自已的愤怒,撕心裂肺的咆哮从我嘴里发出,难以置信。
我用伐木的木槌、大斧、削尖的木桩甚至是大石头,不断向鬼的身上砸着、砸着、砸着,回过神来时,被种种东西钉在地上的鬼还没死去,隐隐约约传来呻吟。
太阳出来后,鬼就灰飞烟灭了,但无所谓了,我要赶紧回到有一郎身边。
有一郎是谁?无所谓了,身体好沉重,比一颗大树还重,花了好多时间才走回不远的家。
我爬进房子,啊,哥哥还没死,还活着。
“…神…佛祖…啊,请救…救我弟弟…吧…”哥哥话语好轻,没了之前的力量。
“他…是心底…善良的…孩子,和…我不同。”
“他想…去帮…助别人,是我…阻碍了他。”
“只有我…不好,天谴…就…让我…一个人承受吧。”
不要再说了,我拉着他的手,不要再说了。
“我…知道…,其…实,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
“你是…”
我是…
「时透无一郎」!
泪流满面的霞柱时透无一郎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