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远目不转睛的看着司徒沁,一边维持着手上功力的输出,一边开口道:“司徒沁!醒醒!”
李无良见司徒沁的情况越发的糟糕,神色一凛,拿出腰上的玉笛,朝着她扔了过去。
脖颈被玉笛砸中,一口鲜血直接从司徒沁的嘴里吐了出来,猛然的睁大了眼睛,随即缓缓闭上,身上乍现的红光开始消失,空中的寒梅也渐渐的消散。
李无良和郝远对看了一眼,同时收起了功力,只是刹那,只见司徒沁直直的从空中垂落。
郝远神色一凛,轻点脚尖,飞身接住了她,看着躺在怀中的司徒沁,苍白的小脸上依稀可见的泪痕,唇角的血迹还是那么明显,神色一暗,加大了怀抱她的力度。
“司徒沁!”郝远开口,目光幽深。
李无良上前,刚想要碰触司徒沁,不想郝远抱着她转了个身,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只是想要看看她的情况。”
郝远冷冷的看了眼李无良:“不需要。”
李无良一愣,眼睁睁的看着郝远抱着司徒沁离开。
一路颠簸,好容易总算是平稳了下来,司徒沁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不想入眼的是郝远面色沉重的脸,看着他抱着自己,利落的下马,走到桃花林中:“我不想要躺在石头上,很冰……”
才刚刚开口,舌尖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司徒沁本能的皱眉,倏然间,之前的一幕幕猛然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下意识的紧紧的抓住了郝远手:“别……走。”
“不走!”郝远重新蹲在了司徒沁的面前,看着她衣服滑落,露出光洁的手臂,移开了视线:“把衣服穿好。”
司徒沁一愣,低头看着她自己,慌忙的抓过衣服把她遮挡好,看着并不属于她的衣服,用力的握紧,眼泪大颗大颗的从她的眼角滴落:“郝远,我是不是被欺负了。”
“没有!”郝远肯定的开口,目光灼灼的看着司徒沁,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刚才,你衣服滑落的刹那,我看见了你的守宫砂。”
司徒沁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郝远,随即低头,悄悄的看着她手臂上的守宫砂,确实还在。
“我以为不管苏墨染着装,气息怎么改变,她还是会像应小雅的样子,可是……我永远都忘不了,她将我丢在男人堆里的模样。”司徒沁下意识的环抱住她自己,呆呆的坐在石头上,看着漫天飞落的桃花,只觉得讽刺:“我当时很害怕,一度……我真的以为我会被侮辱。”
“都过去了。”
“没有!”司徒沁摇头,蜷缩着自己,紧紧的抱着她自己的双腿:“我忘不了,我现在都不敢闭眼睛,只要闭上,我就会看见好多的男人……我害怕,真的害怕……郝远!”
司徒沁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郝远的衣袖,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话语里带着哭音:“我想要回家,我想要回去!”
“司徒沁!”郝远低头看着被司徒沁抓紧的衣袖,随即抬眼看着她,目光复杂:“你不能回家。”
“为什么?”
“你忘记了,若虚师父给你吃了绝命丹!”见司徒沁只是颤抖了下身体,没有说话,郝远继续道:“再者,刚才的那一幕都是有惊无险,那些男人都死了。”
“都死了?”微微一顿,司徒沁诧异的看着郝远:“是不是,你把他们都杀了。”
郝远一顿,直直的看着司徒沁,没有说话。
“他们都该死,我都求饶了,可是他们让我连死的机会都没有,我只能咬舌自尽,可是疼……真的好疼!”司徒沁委屈的看着郝远,对着他伸出了舌头:“是不是都掉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