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仲轩有一种被狠狠侮辱的感觉。
这时,他已经从刚才的暴怒中平息了下来,同时也涌上一阵愧疚。
“痛快?”
“何仲轩,你想得美,依照大周国法,应当诛你父、母、兄三族。”
下首的刑部官员却首先跳了出来,呈清罪罚。
“哈哈,这一切都要怪我的好妻子,你们的宁国公主。”
“谁让他常常以长公主的身份自居,对我处处打压,呵斥。不将我当人看待。”
“我只能去外面寻找刺激和快感,哈哈...”
“还有你,父皇,厚此薄彼,你是如何对待其他几位驸马,又是如何奚落于我这位女婿的?”
没想到,也许是知道自己罪责难逃,而且还会连累家人,何仲轩突然疯悖了起来。
听到他口中提及其他驸马,场上的皇城司一把手,司使苏浩然,他同时也是梁国公主的夫君,玄钧帝的另外一位驸马,他脸色一紧:“这分明是含沙射影,心存妒忌。”
“闭嘴!”
咻的一下,玄钧帝手指一弹,点住了何仲轩的喉部穴位,让他再也无法出声。
“谁没有一些无可奈何,不思量,空余恨?”
“谁又能没有一些无能为力,力所不及,忍辱负重?”
“就你矫情,话多。”
“罗里吧嗦,唧唧歪歪!”
玄钧帝眉间轻蹙,活了150载的他,什么样的人间悲欢离合事没有见过。
他根本不想听对方的呐喊、嘶吼、发泄。
“看在宁国公主的面子上。将此人缢死,然后五马分尸。”
“夷父族母族。”
“寿宴结束,众卿散了吧!”
出现了这么多的状况,玄钧帝自然没有了继续过寿辰的心思。
出了皇宫后,萧景炎亲自将李天策送回了青竹院,同时又命徐斌去麒麟阁拿来清芙玉液。
“徐斌,这几日,在天策恢复视力之前,你哪里也不准去,就待在青竹院照顾他,必须寸步不离。”
由于发现青竹院只有丫鬟和李开花,李天策人高马大,到时候照看起来不太方便,萧景炎又给徐斌派下了任务。
“是,父亲,我定会照料好天策哥哥,你尽管放心!”
第一次滴完玉液后,李天策还在适应两眼一抹黑的状态,在徐斌搀扶之下,便回房休憩。
青竹院内院大厅内,此时就只剩下了萧景炎和李开花二人。
两人也是多年没有像这般独处了,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半晌过后,萧景炎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着说道:“你给我生的儿子,今天看来,不错!”
李开花这是生平第一次听到对方夸奖两人的儿子,笑颜逐开:“王爷谬赞了,天策做事唐突,还请王爷继续敲打才是。”
“嗯,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回王府了,在你这里睡上一晚。”
萧景炎的意思自然是要和李开花一同就寝,嘿咻嘿咻。
听到这样的要求,李开花面色泛红,直达耳根,哪怕在住到王府的三年里,她也极少和萧景炎同床共枕。
“是,我这就吩咐翠竹下去,替王爷洗漱。”
李天策房中。
徐斌打来一大盆热水,将毛巾放入投了一把。
“天策哥哥,你把衣服脱下来,我把你好好擦拭擦拭。”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那怎么行,父亲刚刚吩咐了,让我好好照顾你,你现在目不视物,万一洗得不干净怎么办。”
戴着白色布条,眼罩之下,李天策紧蹙了一下:“也行,帮我洗完后,你就去找间厢房睡吧。”
看着房间内仅有的一张单人床,徐斌正经地说道:“不行,王爷的意思是让我与你寸步不离。晚上,我要和你一起睡。”
李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