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张舜,见过黄都头!”
黄都头都没拿正眼看张舜,道:“张舜?哦,新来的那个吧。你找本都头,有何要紧事啊?”
“小人确实有一点私事想和都头大人说说。”
“哦?”
黄都头打量了一番张舜,嘴角一勾:“是这样啊,本都头向来体恤下情,也好,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聊聊吧。”
两个人钻到巷子里,张舜掏出银子来,这银子他早上刚从钱庄换到,一锭足金足两的十两雪花细丝纹银,亮灿灿的,晃得人心神动荡。
“哎呀!竟然是此等私事,本官知晓了,定然保你平安!”
黄都头收了银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隙,打量了一番张舜后忍不住夸奖:“我记得你来本营还不到半个月吧,想不到竟然还有如此本领,不错!后生可畏!”
夸了两句,黄都头正要走,张舜忽然叫道:“都头且慢!“
“哦?你又有何事?”
张舜又从怀里拿出了一锭小的银子,足有五两,这已经是他身上近乎全部家当,但张舜觉得无所谓,他现在并不需要钱,挣钱的目的也只是贿赂保自己平安罢了。
既然是保平安,那干脆就保的更彻底一点。
“方才那是惯例,这一份,是小人单独的孝敬!”
“啧啧!”
黄都头咧开嘴巴,笑的像是一条丑陋的肥鲶鱼:“方才我只是觉得你人不错,现在看来,你岂止是不错!
“我记得他们都叫你什么‘破烂王’是吧,一次干活能捞到几十上百斤废铜烂铁,这也是一种本领,以后大有前途哇!”
黄都头拍拍张舜的肩膀,笑眯眯的说:“以后在水府军好好当差,本官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黄都头!”
张舜躬身拜谢,见黄都头走了,终于放下心来,水鬼营这件糟心事,总算是被自己摆平了。
剩下的就是……
张舜肚子饿了,便去到食肆买酒买肉,有种报复消费的感觉。食肆的米酒度数很低,像是一种低度的酒酿饮料,里面还加了青梅,喝起来酸酸甜甜,好喝程度大大出乎了张舜的预料。
他甚至没喝过这个世界的酒,一直还以为是什么高度烈酒,没想到是这么个玩意。
这一坛青酒二斤要50文,也就只能筛七八小碗,大碗更是只有三四碗。别人都只是买了一碗来解馋,配一碟芸豆或者咸菜,小口小口嘬着慢慢喝,倒也极有情调。
像是张舜这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对象,就成了许多人羡慕的对象……也无怪大家都喜欢有钱。
一口酒一口肉也确实舒服,张舜忍不住感叹,往后若都是此等快活日子,自己便心满意足。
张舜酒足饭饱结了账,刚准备走,却听到有人聊道。
“听说了吗?安乐帮帮主高太岁的小儿子,昨天晚上被人给杀了!”
……来了!
张舜心中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