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了一会,张婷婷突然问:“听说最近炒股的都亏了,你亏了多少?我们班上马丽丽正跟老公闹离婚呢!”
“我……”,徐晓斌如同霜打了的茄子焉搭着脑袋。
“存折呢?拿来我看看。”徐晓斌不吱声。
“在哪?”张婷婷怒喝道。
“在箱子里。”张婷婷急忙翻开箱子,找到存折,翻开一看,十几万的存款,就只剩下几千块钱了。
“折子上的钱呢?”张婷婷问。
“都被我投到股市里去了,套进去了。”徐小刚沮丧地说。
张婷婷怒不可遏地说:“你胆子太大了,商量都不跟我商量,就敢把这几年的血汗钱全部拿去炒股?”
徐晓斌自知理亏不敢搭腔。
“你!你……”张婷婷手指急点着徐晓斌,愤怒到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久,她“唰”地一下把存折撇在徐晓斌脑壳上。
“其实你一直是支垃圾股!”她说,然后,猛地拉开门走了。
从此以后,张婷婷再也没有回过他们租住的屋子,开始是和同学瞿心怡住,后来就自己租了房子。
徐晓斌去厂里找了几次,先是被张婷婷骂的狗血淋头,后来纯粹就不见他。也找朋友劝说过几次,但张婷婷已是铁了心不回去了。
徐晓斌本来就有点怕张婷婷,再加上自己理亏,就想等过一段时间,张婷婷气消了,或者股票解套了再说。
最后一次见张婷婷的时候是在他临回老家的头一天,他在服装厂门口等到她说:“爸在医院里,小磊也没人经管,我准备回去呀。”
张婷婷说:“别跟我说,我不管!”
徐晓斌就回去了。
他爸爸出院以后,成了半瘫,走路画圈,说话时舌头在嘴巴里直打哆嗦,要琢磨半天才能明白他要说啥。
他妈一直体弱多病,照顾他爸都很吃力,经管小磊更是不可能了。
徐晓斌不能再出去了。他爸前些年种了几亩樱花和紫薇,徐晓斌就在家里经管这些树。
随着房地产行业的不景气,苗木花卉也不值什么钱了,徐晓斌就卖了苗木,种元胡。然而元胡经济效益也不咋地,刨过籽种、肥料、人工也落不下几个钱。
其实,在农村,在土地上,看你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个名堂,顶多能混个温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