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则是直接回到了宿舍,王一则是直奔饭堂,凤阳武堂的时间安排一般是早上的文课,下午的武课。
到了晚上则是自习时间,可以去藏书馆借一些杂书看也可以到练武场进行加练。
当然也可以选择在宿舍里躺平,不过来这里的人都不回选择躺平,这里虽然没有学生之间的相互竞争淘汰制,但却有月度考核,一旦三次不及格便会被清退。
所以那些在白天训练表现不太好的都会选择在练武场加练,所以到了晚上练武场依然有着不少人。
凤阳武堂的宿舍是四人制,大部分直接回到宿舍的稍作休息后就会直奔饭堂,然后根据自身的短板进行相应的训练。
王一旋完饭后看了一会儿杂书,兵法,各地的地理详情,以及人物风志。
随后便去练武场练习一下枪法的基本功。
现在又加上了修炼内功这一项,在武堂的日子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尽管在痛苦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的纬度仿佛被无限的延长,但痛苦结束后,充实的时光却是过得异常飞速。
不知不觉王一已经在武堂度过了三个月,期间写了三封信给丁长。
丁长在得知他能够感气后又是一番期望,同时还寄来了一些药材。
这个是允许的,只要花点银子就可以让后厨单独开个小灶,一般的世家子弟都是这样干的。
这倒不是说武堂提供的饭菜营养不够,而是他们想要更好的药膳,这就不是武堂能够提供的了的。
朱汶璋在攻陷凤阳之后并没有将所有的世家贵族屠戮一空,偌大的凤阳还需要他们的帮助治理。
当然这也只是暂时的,识相的世家大族也知道,一旦武堂的人成长起来,他们就成了非必需品,一旦被翻旧账谁都逃不了,所以这些日子收敛了许多。
若是不寻求改变,世家也不过是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库烧为锦绣灰的一句话,所以也都花费心思送家族子弟来武堂。
而朱汶璋对此事也是支持的,他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这些成百上千年的世家大族,武堂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交出手中的资源。
同样从武堂走出来的人即便大多数都回到家族里了,但能少部分成为他的人就足够了。
大汶气数将尽但是还未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急,让它慢慢腐朽,自己在后边釜底抽薪,抱薪救火就好了。
朱汶璋看着桌子上的几封密信,有大汶的招降书,也有起他起义军的发来的合作书。
流浪的这些年他见过了太多的尔虞我诈,深知只有实力才是谈话的基础。
把看完的信件扔进火盆里,“陈远,今年武堂的招生情况怎么?”
“有一些不错的苗子,背景都调查清楚,平民出身的有三个,贵族出身的有十二个,还有一个是从大汶逃难过来的富商子弟,他那老仆跟咱们还有些渊源。”
“嗯,武堂是咱们的未来一定不能出差错。”朱汶璋随手又烧了一封信件,活动了一下身子。
“哎,这当首领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管三个州就已经让我如此疲惫,要是管理十八个州又当如何。”
“前些日子老薄还跟我抱怨威海天天下雨,朝着要跟老邢换换呢!”
“老小子,当初吵吵着非要去吃海鲜的是他,现在要换的也是他,让他给我好好吃,吃个够!”
“倒是你,阿远,没给你个统领?”
“哈哈,说没怨气怎么可能,不过我也想明白了,我不适合当统领,我心眼直怕是算计不过那些世家的老狐狸,管理一个武堂就够了!”
“哈哈,走,去喝两杯。”
“真的,嫂子那边,”
“咋了,打了这么多年仗,处理了这么多公文我就不能喝两杯啊,真以为我怕那悍婢不成。”说完朱汶璋往门外张望两眼,声音跟他的语气很不符合。
“来,再来,阿远你这酒量可下降了不少啊!”
“嗯?大哥你没作弊吧!”
房间里散落着十多个空了的酒坛。
看着还在划拳的二人,马秀莲忍着怒意,走上前去,“大王今日好雅兴啊!”
“媳妇”“嫂子”
二人精神一震,对视一眼,急忙用内力消解醉意。
“我这不是高兴嘛!今年威海的盐场,凤阳的矿产,儋州的粮食都是大丰收,治下百姓都是安居乐业,我还不能喝两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