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给他讲故事的牛倌一张嘴就被志强的牛蹄子踢烂了嘴,连带脑袋都崩了。
“肯定是我的铁板和三级头保护了这家伙,他还死要面子说假话。”
韩春心中笃定,哈哈笑了一句却不点破。
其余牛倌也听到了苏七昨夜的“生存技巧”,纷纷嗤之以鼻,没人相信。
尤其几个从斗牛院特意赶过来看热闹的牛倌更是哈哈大笑。
因为那些给志强讲故事而被踢死的斗牛倌的媳妇如今都还被他们照顾着,这是事实。
他们更认为苏七是运气好才活下来的。
“我敢打赌,这小子明天就死了!”
“还明天?待会儿就没了,现在已到了给志强添早料的时候,还要铲牛圈,我看他怎么办!”
“给别的斗牛铲牛圈和添草料是上坟,志强则是进阎王殿。”
“他一个奶牛倌,专业不对口,还想逆天改命不成?”
那几个从斗牛院来的牛倌太了解志强有多么凶残危险了。
他们望着苏七,眼神残忍而兴奋,舔着嘴唇满脸都是嗜血的期待之色。
饲养斗牛的斗牛倌,因为整天游走在死亡边缘,所以性格也变得乖戾暴虐,比其他牛倌更加残忍嗜血。
“来来来,开押了,赌苏七给志强添草料和铲牛圈能不能活下来!”
小胖墩鲍皮短眼珠子一转,立刻再次开赌,同样选择赌苏七活。
但其他人却不信,纷纷赌苏七死,热情高涨,甚至有几个女牛倌也禁不住诱惑下场押注。
她们没多少钱,一咬牙,直接赌自己的一夜。
因为那几个来自斗牛院,熟悉志强的斗牛倌也下场了。
斗牛倌工资待遇高,赌注惊人,几人脸上一幅我赢定了的表情,这表情给了她们十足的信心。
“这一把,稳了。”
“苏七绝对不会还这么好运。”
几个女牛倌们对视,美眸兴奋期待。
她们没注意到,这几个斗牛倌私下找到了鲍皮短,互相把手塞在衣襟下比划着,片刻后双方脸上都露出了阴险贪婪的笑容。
倌长韩春来到了苏七跟前,手里拿着一个红皮本子。
类似房产证。
上面却写着“《守夜人白家斗牛代为饲养管理证》”。
“苏七,登记证本该昨天给你的,我一忙就忘了,现在交给你,签字画押后手续就完成了。”
韩春微笑说道。
他昨天不是忘了,而是认为苏七肯定活不到第二天早晨,给了也是白给。
没想到苏七活了下来。
按照白家牛院管理规定,这本登记本就必须发给苏七了。
持证上岗是必要条件。
苏七在衣襟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双手接过登记本打开一看:
“斗牛名称:()志强”
“年龄:6个月”
“所属牛院:奶牛院丙字号牛舍”
“所属权利人:守夜人白家”
“被委托代为饲养管理人:奶牛院丙字号牛舍牛倌‘苏七’”
“是否抵押:否”
“是否被预定购买:是(黑山部落少主柳凡)”
......
登记本上的信息不多也不少,但都很关键,需要看清核正。
苏七看到饲养管理人是自己,微微点头。
有了这一行信息,志强才算是真正合法合规的被分配给了自己饲养和管理。
可看到了“是否被预定购买”后,苏七大为惊讶。
“倌长,志强已经被人下了订单了吗?”
韩春点头道:“黑山部落的少主柳凡在几个月前就看上了志强,下了定金。”
“注意,是定金,不是订金。”
“在志强满一岁的时候,黑山部落少主就会来交付尾款,买走志强,所以在这期间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定金的违约赔偿不可想象。”
韩春叹了口气,这也是四大牛院都嫌弃志强却不得不继续饲养的缘故之一。
除了白家牛院的规定外,高额的违约赔偿金也是重要的原因。
而且这件事还牵扯到了黑山部落。
那可是巨蟒峰山脉下最强大的古老部落之一,也是守夜人白家最大的生意主顾。
白家为了打通巨蟒峰山脉的镖路,挖掘大山深处的财富,一直在争取和黑山部落结成联盟。
而志强,就是敲门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