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扬带着镖队顺利返回云照,除了有个重伤的,其余人都不碍事,就重伤的趟子手也不致命致残,将养个把月就能养好。
这趟大镖算有個相当好的结果,于是赵星扬交了差,在云照的大酒楼里设庆功宴,给镖队成员们犒劳犒劳。
“这地儿还挺豪华。”
谢渊头一次出入云照县的大酒楼,高过五层,顶上雕梁,柱上挂画,像画廊多过酒家。
进了宽敞的包间,屏风风雅,窗棂灵秀,再看那一桌精致的菜肴,谢渊微微感叹:
“那熊掌,个儿比我猎的还大。真真是当年卖熊人,今日座上宾!”
当年说久了,其实也就一个冬天间,谢渊从吃顿小炒山鸡都奢侈,到今天能进酒楼尝这珍馐美味。
“小谢,没来过?”
秦海见谢渊好奇的打量,凑过来低声问道。
谢渊大大方方道:
“进这好地方是头一遭。”
秦海呵呵笑道:
“你都是镖师了,到这吃饭也不算啥,就是自己整治这一桌……嘶,还是肉痛,几个月赚的都去了这一顿,还得让头儿来买账!”
几个月赚的银子,那不是上百两了?
谢渊心下一算,这顿可不便宜,虽然镖头都是富户,但三练之上用度更多,钱就没有花不完的。
不过周围几人都听到二人对话,纷纷大笑,显然已是习惯了赵星扬的豪爽。
赵星扬也微微一笑,提了一杯:
“大伙儿这趟辛苦,时值年关,共饮此杯!吃完饭大家伙便放假回家,年后再干活!”
“好!”
众人纷纷叫好,连饮三杯,这才作罢。
开席之后,觥筹交错,陆续有人来给谢渊敬酒,即使他资历最浅。
这趟镖谢渊立功不小,混战中又救了好几人,武夫们拙于口舌,便猛猛灌酒。
米酒度数虽低,谢渊连干海碗,还是微醺。
不过打眼一看,却发现车轮战灌酒的都已趴下,这才若有所悟:
“原来我还是个海量。”
“小谢。”
赵星扬这时走来,跟他干了一杯,笑道:
“这次表现不错,我交差时已经跟总镖头说过了,直接给你定丙等功勋。”
丙等功勋?
等同于二练级别的功勋,能换一次上品药浴了。
谢渊一喜,再跟赵星扬喝了三大碗。
酒过三巡,镖队相扶着散去,有人回家,有人回镖局。
谢渊被夜风一吹,酒醒了七分:
“要过年了,都没啥人。嗯,明天便换了药浴,年关前突破二练,给今年打个总结!”
谢渊借着酒劲练了一套刀法,身上微热,还挺带感,洗漱过后,进房间倒头呼呼大睡。
第二天,浴房里。
谢渊看着热腾腾的棕色药液,吸了口气,踏入木桶。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谢渊在木桶里盘坐,静静等待着药效生发。
时间慢慢过去,药效渗入肉里,谢渊再次体会到肌肉撕扯抽动的痛苦,脸庞微微扭曲。
“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