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副堂主,不知我解读的可有错?”
图扬与执法小队争斗发生在图氏家族大门前,往来行人众多,此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尾随而来的吃瓜群众不少,正站在刑堂门外围观。听到图扬所言,明着是为自己辩护,但其所言皆与众人利益攸关,皆点头称善。
图扬的朗朗抗辩声和门外群众的噪杂人声皆入了图穆阳耳中。没想到图扬不仅身手厉害,口舌还如此犀利!图穆阳觉得事情发展逐渐开始失控。
“牙尖嘴利。”
图欧利道:“图扬,我问你,荒原试炼你是否与图英俊在一起?”
图扬识得他是图英俊的父亲,图氏商部新任部首图欧利,却睥睨问道:“你是谁?刑堂新任的堂主吗?”
图欧利大怒,白胖胖的脸颊泛起红晕,道:“我乃商部部首图欧利,图英俊的父亲。”
“哦,原来是图大部首,失敬失敬。”
图扬点点头,脸上并无一丝尊敬的意思,对图穆阳拱手示意,道:“图副堂主,我有一事不明,请指教,刑堂现在是归于商部统领了吗?商部部首可以在刑堂肆意插手质问吗?”
图穆阳脸色铁青,斟酌再三,说出一句:“图部首乃是原告。”
“原告?”
“如果他是原告,看样子我是被告了。我听闻,原告被告应该是平等的,怎么他能坐在你的身侧,我却要站在下首。莫非原告天生凌驾于被告之上,而与刑堂执法者平齐?”
图穆阳与图欧利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
半晌,图欧利极不情愿的站起来,站到图扬身侧,冷冷的看了图扬一眼,拱手道:“堂主,我控告图扬在荒原试炼时使计暗害了我儿图英俊,请堂主严查法办。”
图英俊死了?
图扬见到图欧利时便有所猜测,这时才算确定。我离开时他已受伤,但伤势并不致命,应该是遭遇了凶兽,被凶兽所杀。
图穆阳一拍案几,道:“图扬,将你谋害图英俊的实情速速交代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图扬嘿嘿一笑,道:“说我用计暗害图英俊,是谁看见了?现在连杀人这种罪名也可以随便捏造吗?”
图欧利道:“图英俊曾短暂加入过录天元小队,录天元亲口说的,是你将图英俊打伤,并将他拖住,才使他死在凶兽花鬣狗口吻之下。”
图扬道:“录天元?就凭录氏子弟的一句话,你们便要将自家子弟置于死地?什么时候起,图家族事是他录氏可以置喙了?”
图穆阳道:“你不要混淆视听,录天元只是陈述事实,我们只是根据他述说的事实来判断你是否有罪。”
“就凭录天元一番话就将我定罪,连对我起码的问询手续都不需要吗?我连自辩的机会都没有吗?这就是你们奉行的‘明制度于前’?”
“现在不就是你自辩的机会吗?”
图扬嘿嘿一笑,道:“好。那我便说说。”
“其实,录天元所说基本属实,不过——”
说到这儿,图扬四下看了看,将各人反应一一看在眼里,接着道:“他并没有说全,图英俊原本是与我、图英樱、杜如峰兄妹结成小队前往荒原试炼,为什么他后来是与录天元小队在一起?是因为他在遇到危险时弃友而逃。”
图欧利怒道:“你休要血口喷人,辱及图英俊死后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