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寇忱也喊。
因为霍然被扣在他肚子上,这一嗓子听着跟开了杜比音效似的。
“来了”魏超仁回应着,也扑了上来。
“萝卜萝卜”江磊赶紧也喊。
霍然从床板的震动上能判断得出来,胡逸也跳上了床。
“我的床我弄死你们啊”霍然挣扎着从寇忱的肚子里露出嘴来,“你们加一块儿有多少斤自己有没有点儿a数”
“没有”上面几个人同时大喊。
接着也就没有霍然什么事儿了,几个人开始在床上疯狂翻滚,抓枕头扯被子,你抱我我压你,标准的18场面,简直不堪入目。
“啊”寇忱趴在霍然身上,在他耳边喊,“谁抠我死神了谁他妈抠我死神了”
霍然惊恐地看着他“抠死神哪儿了”
“胸部,”寇忱想了想,“应该是胸部。”
“我操”霍然忍不住爆发出了狂笑,寇忱低头,埋在他肩窝里也是一通笑。
床上的恩屁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宿舍里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一个人两个人dube都是单身狗”江磊的声音响起,“四个人全他妈没有女朋友”
这是徐知凡的手机铃声,江磊唱的,逼迫他们换上,但只有徐知凡给了他面子,这铃声从上学期用到这学期都还没换掉。
徐知凡平时电话很少,几乎没有,电话响了一般都是他爸爸。
床上的恩屁瞬间结束,一帮人都定格了,一块儿盯着他。
“我爸,”徐知凡拿起手机接了电话,“喂”
两秒种之后,徐知凡猛地坐直了“什么回来了”
“谁回来了”江磊低声问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问谁。
“不知道。”唯一没有参加此次鬼混的许川在隔壁床上回答。
“那个胡阿姨”魏超仁轻声说。
几个人顿时紧张起来。
回来了
那徐知凡他妈妈呢
“我妈呢”徐知凡问。
“我操,真的是。”霍然瞬间有些激动,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徐知凡坐直了的身体慢慢又靠回了墙上,眉毛皱了起来“现在什么情况我马上回去嗯,你不要跟奶奶说啊,就说出去一趟好,我大概半小时。”
徐知凡说完挂掉了电话。
一帮人全都盯着他,等着他说话。
“我爸说”徐知凡晃了晃手机。
话没有说完,霍然突然感觉床板动了动,接着大家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但都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床板哐地一声塌了。
霍然垫底,坐进了床底的脸盆里,另外四个人奋力挣扎着四处找支点。
“我操,快快快”寇忱一条腿跪在地上,把他们一个一个推了出去,再把霍然拉了起来,“这床也太他妈没眼力了吧这种时候”
“是胡阿姨回来了吗”霍然问。
“是,”徐知凡跳下了床,“我得回去一趟,我爸也不是太清楚具体情况,还是听别的邻居说的。”
“一块儿。”寇忱说。
“先不用,”徐知凡说,“有事儿我马上给你们打电话,现在人刚回来,我怕我带着人过去,李叔他们该觉得我是要人去了,弄僵反倒不好处理了,我现在就想在不激怒他们的情况下问问我妈的情况。”
“那行,”寇忱犹豫了一下,皱着眉指着他,“如果动手你别扛,跑,跑开了打电话给我们。”
“嗯。”徐知凡点了点头。
几个人胡乱套上衣服,把徐知凡送到了学校门口。
徐知凡上了出租车之后,许川又趴着车窗问了一句“明天考试,你赶得回来吗要不要提前帮你给老袁那儿请个假”
“应该能行,”徐知凡说,“不过今天晚上我肯定回不来,问了情况得跟我爸商量,明天一早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学校。”
“有事儿说。”霍然交待他,“记着我跟你说的话,问到了什么你妈妈的情况就发消息告诉我们一声,大家都等着的。”
“嗯,”徐知凡点了点头,“谢了。”
“这就谢上了,以后不得谢死你,”寇忱说,“赶紧走吧。”
看着车开走之后,几个人又在路边愣了挺长时间,心里都有点儿不踏实。
“去吃东西吧,”寇忱说,“反正都出来了。”
“行吧,”霍然说,“去吃杀人狗。”
“锅。”寇忱看着他。
“嗯”霍然也看着他,“我说的不是杀人锅吗”
“你说的是杀人狗。”寇忱叹气。
“是吗”霍然有些疑惑。
“我叫车,”寇忱拿出手机,低头在屏幕上划拉着,“今天不能喝酒啊,喝饮料,明天考试,而且万一徐知凡那儿有什么事儿,咱们还得支援呢。”
“行。”大家都点头同意。
杀人锅离得的确不远,打车很快就到了,饿得不行的几个人快步地往店里冲了进去。
寇忱和霍然走在最后,进门的时候霍然感觉自己本来不怎么饿,闻到麻辣味儿的时候,肚子突然就苏醒了,回忆起了今天中午就没怎么吃东西的事实,立马饿得他看东西都带绿毛了。
“我很羡慕徐知凡。”寇忱突然小声说。
霍然在一片饥饿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羡慕他你是好日子过腻了吧”
“我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寇忱看着他,“你也会走神吗你刚说杀人狗自己都不知道了。”
“会不会走神我不知道,”霍然看得出来寇忱这个问题问得很认真,所以他压住饥饿,很认真地回答,“会非常担心,会一直追着你问什么情况了。”
“真的吗”寇忱问,“你就这么确定咱俩才认识一学期。”
“不止,”霍然说,“算上没分班之前有一个半学期。”
“就算一个半学期吧,”寇忱应该是很纠结这个事儿,跟着服务员往里走的时候还在琢磨,“你怎么就能确定你会担心我,而且非常担心”
“不知道,”霍然说,“我就是能确定你跟别人不一样。”
“嗯怎么不一样”寇忱马上又问。
“说不上来,”霍然皱着眉想了想,“反正就是不一样,不一样”
“好我知道了,别说了,”寇忱笑了笑,“再说我要跟着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