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看那个,就是那个,身材很挺拔,模样跟您有五六分相似的那个。”
“当然跟您比起来,他也就是有您十分之一的风采,无论是气度还是样貌,都差您不少。”
小六子骑在马上,就远远的看到陆九渊和陆大山勾着肩走在路上。
“少爷,那个粗壮点的就是陆大山。”
“说起来这陆九渊跟您还真有点缘分,不但模样有些相似,他跟您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哦!功课做的不错。”陆崇山看着六子点点头:“下次别做这么详细了。”
“嗯!”六子一看少爷的脸色,知道他对此人并不喜,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少爷,您别生气,您就是那高天之上的雄鹰。那陆九渊跟我们一样是地上爬行的虫子。
根本就不值得您为这生气。”
“我去喊他一下,让那小子过来迎您!”六子打马跑了几步。
“那小子,你是陆九渊吗?”
陆九渊在他们俩人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陆崇山的身份。
毕竟有财力骑马的,陆家村的亲戚也只有那么一家,再看看年龄,也就知道是谁了。
“我家少爷来了,还不抓紧迎我家少爷入村。”坐在马上六子直接喝道,说话十分的不客气,眼神当中还闪过一抹厌恶。
他虽然相当喜欢陆九渊这个人,喜欢他们兄弟俩不向命运低头的气概。
但他是少爷的仆人,是少爷意志的延伸。既然少爷不喜欢此人,那他就不喜欢此人。再喜欢也要变成不喜欢。
少爷尊敬的他比少爷更尊敬,少爷讨厌的他比少爷更讨厌。
这是做奴才的基本准则。
“你家少爷是谁?族中有老人去世,亲朋前来吊忻,悲痛莫名不能自已,暂时不便接待外客。还望见谅,不能远迎。”陆九渊拱了拱手说道。
“装什么样子?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们是谁?我家少爷算什么外客?”六子的眉头皱的更紧:
“你从泥里翻身,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识时务的人。但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不要逞什么口舌之力,更不要惹我家少爷生气。否则你们会知道什么叫做雷霆之怒!”
陆九渊看着这个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奴才:“就是因为知道他是谁,我才问,
今天死去的那人,是他三叔,身穿锦衣,骑高头大马入村,不见丝毫悲色。我不知道他这是来尽孝还是来砸场子。”
陆九渊扯了扯自己的孝帽子,又扯了扯身上的白麻。
“你们这般过来,丢的是自己的面子,损的是自己的名声。”
“你很懂嘛!”陆崇山已经骑着马走近,低头俯视着陆九渊:“听到三叔去世,我心中焦急,打马而来,来不及做什么准备。堂弟,还请给我拿一身孝衣过来。”
说着下马,伸手在陆九渊的肩膀上轻轻一拍。
陆九渊顿时觉得半边身子完全麻痹,就像是被千斤大锤砸中一样。
身形的位置一矮,仿佛钉子一样,双脚入地两寸。
看到陆九渊眼里的震惊,陆崇山丝毫不在意:“体质不错,我用了一成力,竟然没有震散你的架子。”
“昨天的时候三叔说你很不错,把陆家村的未来赌在了你的身上。现在看来,三叔并没有老糊涂,眼光看人很准。
就是眼界低了点,不过我不怨他,水坑里的泥鳅能看过多大的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