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忍不住在脑海之中勾勒,领口处纯白的开口下,她比蒲公英都更为洁白的胸口恰恰展露出来,深邃澄澈如同深海中无暇的贝肉,而比起枫丹的深海都更为幽邃的沟壑更引得于景一注目,恰恰与琴肩上衣物略带的黑色布料相契合。
连大腿侧面的黄色菱形纹路都被撑得略微变形,像气球无法保持原本花纹形状的表面,斜搭着的腰带只是挂在那处,始终未开始滑落。
琴此刻正露出一个温和得体的微笑,大概与古恩希尔德某种久远而传统的礼仪教学相吻合。
她的语调温和,即便说出的话十分公式,却依旧能让人感觉到温和之感。
或许每天,琴就是用这样平和的语调接待每一位造访骑士团的来客,藏青色的披风久未能在原野上摇曳,被困在了西风骑士团的办公室之中。
“随时都可以。”于景一微微一礼。
温迪跟在他身后。
诗人辨识度极强的悦耳嗓音似乎丝毫未能起到掩饰作用,黑袍更大的效果大概只是遮挡住她秀美而清雅的容貌,只留下淡粉色的唇瓣供于景一猜想。
“是这样的,琴团长,我们的委托内容或许您大致已经看见,是关乎一位无法自主行走的冒险家——”
“她匿名委托了我们去拜托琴团长,因为听闻风压剑是琴团长在蒙德城乃至提瓦特闻名遐迩的招式,但一直没能看见,由于身体原因,我们的委托人也不便出门。”
“所以,想请琴团长稍作掩饰,在她即将离开蒙德前,满足堪称唯一的心愿。我们携带了枫丹最新技术的留影机,如果琴团长不愿意的话,就只能委托失败后回报那位委托人了。”
温迪刻意把声音压得略微低沉,大概是为了衬托这事情的沉重,但所有话语如果排开所谓的消费行为,落在于景一耳中,意义大概不过几字。
琴团长,请表演风压剑吧!
委托的登记程序十分严格,所以温迪大概没有说谎,只不过可能省略了某些内容。
省略一些内容,真相可能就天差地别,身为同样被蒙在鼓里的一员,于景一倒没有与他平常相似的好奇感。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希望这位无法自主行走的冒险家不要是某种层面上的于景一自己。
至于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担心,那还要提到刚来到提瓦特时,于景一作为测试在冒险家协会委托板上发布的几十个奇怪委托。
在那之中,从“武装直升机委托蒙德人参与性别二元化调研”到“蒙德水果小调查——暨钩钩果与树莓馅饼能否加上咸鱼作为罐头”,于景一可能发布了数十个意义不明且十分奇怪的委托,当然,最后通过的寥寥无几。
毕竟是匿名,他背包里摩拉当然是从来不缺的,只是可惜这回旋镖好像要在今天回到自己头顶了。
“我明白了。”琴面色复杂地点了点头,“如果这是她最后的心愿的话,我会努力满足的,我们还是尽量快去快回。”
这位尽职尽责的团长丝毫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