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空山上曾有士兵也有过梦魇,幸得婆婆看出是中了巫蛊,才做法将他救过来,如今姜如笙症状更是严重些,殷商的贞人祭祀又只为商王武丁做法,想起婆婆临终前与她说的那番话,她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阿蛮。
阿蛮瞧着她,点了点头,“会。”
她定神瞧了阿蛮一眼,便将她一把拉到卧房,冷声命令无关的人均数散开,侍女医师散到正厅,妇好将阿蛮带到榻前,朝跟过来的胥莞轻轻掩了声音,“莞姐姐,你且先看着别叫旁人进来,晚些时候我与你说。”
胥莞瞧着她,点点头。
阿蛮翻看了姜如笙紧闭的眼睑,面上沉下去,朝妇好看了一眼,“娘娘,严重。”
妇好沉着,“能救吗?”
阿蛮犹豫半晌点点头,“阿蛮试试。”
妇好点点头便从外边喊来刚刚在她与胥莞前头流眼泪的丫头百草,“你去找一些干木头来,越快越好。”
百草红着眼圈,“喏。”便急匆匆跑到雨帘中去。
卧房里阿蛮已经开始做法,绕着姜如笙床榻四周念着咒文,妇好不懂这些便拉着胥莞在角落中瞧着,“阿嫮,这是驱蛊吗?”
妇好点点头,“恩,草药师瞧不出巫术,阿蛮可以。”
床榻那边仍是呜咽着,百草抱着一堆干木进来,子嫮借了芙蓉花型青铜烛台架上的灯火将一堆干木燃在榻前,并命百草将烛光均数熄灭,外头大雨倾盆更映衬的屋子里黑压阴窒,阿蛮盘腿坐在火堆前,红光扑面映着她的眉眼,红彤彤一片更显得四周黑暗,似是有见不到的东西漂浮盘旋,阿蛮嘴中念着咒文,犹如梵音在卧房四处回荡响彻,声音时大时小,时重时缓似是在尽力做周旋。
胥莞没见过这阵势,脸上吓得变了颜色,大气不敢出一口,妇好便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轻道,“无妨,莞姐姐莫要害怕,想来是有人利用休息站姜妃妹妹遇险那一晚,给她做了梦蛊,姜妃妹妹受了惊吓才被困在梦中出不来,阿蛮一定有办法,莞姐姐稍安勿躁。”
胥莞脸上皆是震怒,“何人竟敢如此大胆,胆敢谋害王妃?”
妇好脸上泛起淡淡笑纹,语气平静了些,“莞姐姐不是说这后宫中向来不缺胆大的人吗?”
胥莞在暗处看了妇好一眼,目光微动,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