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用匕首柄敲敲脑袋，眼中满是轻蔑：“老子就说下士大人多虑了，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下士……我确认过我今天周围没有他的眼线。”

约翰伏低身子，将重心压到最适合冲刺的位置，手掌微微调试着握手杖的位置，即使嘴上不停的问着问题，眼睛也一直盯着刀疤脸手上的匕首。

“你好像上次被那个新人打败后就没来过迷金乡了吧，有个神秘人出高价要你的脑袋，而下士大人正好很需要这笔钱，所以咱这作为属下的，嘿嘿，既然正好撞上了，自然得给老大分忧。”

刀疤脸恶笑几声，随后脚步一蹬便向约翰面门冲去。

“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白痴。”虽然刀疤脸有着先发制人的优势，但就伊索的角度，那家伙的动作简直漏洞百出。

距离不近、下盘不稳，居然还敢直接选择冲锋，是生怕对方向侧边一跃往你腰子敲吗？

别看约翰一副跌跌撞撞的样子，就他握着酒瓶手也不抖得挡下那一抽，伊索就能肯定这个中年人的格斗水平不差。

“我还以为刃都很会打架呢，居然还有这种水平的能混进来，咦？刚刚那一下有点水平，不过看着像是本能。”

刀疤脸一如伊索预想的那样被约翰抽了腰子，不过不同于伊索最开始设想的那样，刀疤脸在即将被抽到的那一刻，居然硬生生小幅度翻转了身子，用手肘吧手杖略微打偏几寸，落得个胯骨挨打的下场。

“所以刃，至少这两个人走的司辰之道具有增强战斗本能的能力，然后这个能力可能还会因为使用者的心绪而变化。”

伊索指尖在空中虚敲，总结着目前得到的情报。

学徒阶段大家都没有一击致胜的手段，因此情报在伊索看来就成了影响结局的一个重要环节。

“以后遇到这种路径的或许可以试着搞崩他的心态，至少没酒壮胆之前的约翰我是没看出多少战斗本能在。”

伊索看着几乎是单方面再被碾压的刀疤脸，饶有兴味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迷茫、后悔，以及逐渐压过其他情绪的恐惧，伊索几乎可以断言，假如可以重来，这家伙一定会选择上报下士，然后带着其他同僚过来围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按着刻板印象莽上去。

“奇怪的气味。”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像是酝酿多年的美酒，却又带着几分血腥的香气，带起人的食欲。

“我好像在哪里闻过？”

伊索只是沉吟一瞬，瞳孔就骤然收缩，不敢置信却又带着几分了然地打量四周，试图寻找某个熟人的踪迹。

漆黑肮脏的河水从河道中飞起，在伊索与约翰骇然的目光中将刀疤脸卷入其中。

“哒，哒。”

手杖、鞋跟如乐器般富余节奏的发出响声，每一下都仿佛敲在旁观者的心头上，只留下一阵战栗。

细微的电流声闪过，黑暗中突然亮起一对玫红色的眼瞳，无所畏惧地在夜幕中大笑。

“欢迎收听晚间新闻，我可爱的小零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