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长廊,封锁的窗户,无名的房间。
破损的地砖生出苔藓带着腐朽的气味,角落交织复杂的蛛网,一切都如此熟悉,就好像他还在这个满是怪物的牢笼。
伊索扭过脑袋,空荡荡的楼梯静默地呆在他的身后,如同一只怪物的巨口期待着将他吞噬。
伊索突然明白为什么无论是直感还是启示都未选择催使他破开窗户。
这种怀揣着希望却接受到绝望的感觉只会让人崩坏。
“哈哈,真是绝望。”
伊索讪笑几声,拾起脚边的长刀,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以刀为拐,慢慢向着甬道的尽头。
“但想让我死,不可能。”
熟悉的大厅出现在脚下,好消息,他现在在二楼,外科诊室就在这楼;
坏消息,他在隔板处看到了另一个亡魂,虽然对方并没有看到他,但距离搜完三楼,向其他楼扩散估计已经不远了。
“让我算一遍,该向哪走。”
伊索拄着长刀,拖着病腿慢步向着另一条甬道走去。
一扇扇大门被依次打开,没有如先前一般合上,伊索没这时间去遮掩他的存在。
一间看起来和办公室差不多的房间出现在眼前,伊索眼前一亮,走进几步,却见一个积灰的铭牌上显示的并不是他所期待的名字。
或许这里也会有些线索,但和手术室直指的约瑟比起来,似乎只能作为脱困后的补充。
伊索退出房间继续打开其他房门。
稀薄的灰尘积在桌上,但相较于其他房间却少的可怜,桌上摆放着“肯纳罗·约瑟”的铭牌,再向上看去,一个人影静默地躺在椅上,吓了伊索一跳。
栗色的短发,高挺的鼻梁,虽然因为对方合上了眼睛而看不出瞳色,但伊索大致能推测出是玫红色。
在帝国数百年的发展历史中吸纳了多种人种,伊索的黑发棕瞳,缇娅的金发碧眼以及眼前这个人影的栗发红眸都是最容易表现出来的显性基因。
人影的皮肤光滑白皙,不是苍白,而是带着红润血色的那种白皙,面容也很安稳,看起来如同在做美梦一般。
如果不是对方胸口没有任何起伏,以及脖颈处有一道自左至右的创口,伊索甚至觉得这人还活着。
不同于整个医院的清新空气让伊索大脑一清,深棕色的瞳孔打量着整间屋子,最后停留在最值得怀疑且一看就有大问题的尸体上。
“最差不过是这具尸体活过来,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