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同情况,不同人的赞美,效果却会截然相反。
这里面水太深,一般人把握不住。
那依虽然不是音乐专业出身,但一首歌好不好听,她还是能够分辨。
能写好几首好听的歌,这个男人算得上才子。
一个普通人的夸赞,跟一个有才华,有颜值的人的夸赞,效果完全不一样。
只见那依用手轻轻掩住嘴巴,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羞涩中又带着几分喜悦。
另一边。
顺兴听到笑声,回头瞄了一眼,然后紧了紧耳边的耳机,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音乐上。
旁观者清。
他算是看出来了,沈浪肯定是相中那个妞了,准备泡她。
但,这跟他没关系。
他有女朋友。
相比于那个妞,他更想知道那段硬摇滚吉他solo是怎么弹得。
作为一名摇滚乐狂热爱好者兼吉他手,每次听到喜欢的片段,他都会反复听,不停地听。
一边听,一边扒谱。
然后,不断地尝试,学习其中的技巧。
顺兴学习音乐的方式,也是大多数摇滚乐队学习摇滚乐的方式。
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燕京,没有专业的摇滚乐培训机构,今年刚成立的迷笛音乐学校目前还很简陋。
所以,大部分年轻人想学摇滚,只能自学。
扒谱。
看录像带学习乐手的指法、技法。
练习,不停地练习!
不多时,陈建添夹着两份合同走进了房间,看到沈浪跟那依有说有笑的样子,他还愣了一下。
“靓仔,靓女,这是合同。”
随后,他来到两人面前,分别将两份合同推到了他们面前。
“你们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好的,请稍等。”
那依拿起合同前,小声地说了一句。
具体的合同细节,之前已经谈好,只是那依自己没想好,今天想清楚了,就约了时间过来。
片刻后,两人先后签下名字,按好手印。
“唔。”
收下合同,陈建添低头看了眼手上的劳力士。
“今天晚上我约了人,这样吧,明天,明天晚上大家一起聚一聚,我把公司的人都叫上,大家认识认识。”
“行。”
沈浪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其他人是谁,他现在不太关心。
他现在关心的是身边这位异域美人。
重生归来,他一直是抚枪自神伤。
可苦了小老弟。
“呶,这个你拿着。”
说话间,陈建添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信封,眼见沈浪面露疑惑,他跟着解释道。
“这是预付给你的版税,我们香江人做事讲究公平公正,钱不多,几千块港币,你先收着。”
按照合同规定,版税本来就要给,以那几首歌的质量,版税肯定不止几千块。
提前预付,不过是收买人心的小手段。
左右几千块钱,惠而不费。
跟沈浪说完,陈建添还不忘给那依解释了一下。
“这是词曲的钱,你要能自己写,也有钱拿。”
一听是写歌的钱,那依顿时悻悻地收回了目光。
几千港币。
好多小钱钱。
沈浪一次收到的钱,都赶上她爸爸半年的工资了。
当歌手,果然很挣钱。
只是,她不会写歌。
念及至此,那依不由悄悄地瞄了一眼沈浪。
他好像很会写的样子。
回头向他请教,请教。
接着,陈建添又跟他们俩个聊了几句日常,然后便把他们打发走了。
走出宾馆的路上,那依三拐五拐将话题移到了创作上。
“诶,沈浪,你平时是怎么写歌的啊?”
“多看我家的猫。”
那依眼眸微张,讶色道:“猫?”
“啊。”
沈浪一脸认真道:“我家的猫会后空翻,每次看到它后空翻,我的灵感就来了。”
“真的假的?”
这话听起来,怎么都觉得离谱,但沈浪会写歌这事,又是事实,一时间,那依也不敢确定。
历史上有些艺术家确实有一些‘怪癖’。
“骗你的。”
沈浪莞尔一笑:“哪有猫会后空翻的?你真的想知道我平时是怎么写歌的?”
“嗯。”
那依的小脑袋轻轻一点,仿佛一只乖巧的小猫咪,那种可爱的劲头,让人忍不住想撸上两把。
“到我家里,你就知道了。”
沈浪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但眼中透露出的又是真诚。
“去你家?”
那依目光狐疑地瞧向沈浪。
第一天认识就去一个陌生男子家里,是不是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