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几周时间里,《边城》陆续在国内电影院上映,好的口碑,赢来电影的火爆。
老牌电影杂志《大众电影》,也对《边城》进行了介绍。
好些人看过电影以后,就去找这原著看,由此带动了一波《边城》的热潮。
文讲所里有一个小小的,只一间屋的资料室,陆续很多学员都去看了《边城》这部片子以后,《边城》便被学员们借走,在他们手里周转,从来回不到书架上,十分抢手,每天都有人打听这书的下落。
“咱们五一放假这天出去玩儿上一天吧。”这天吃饭,铁宁忽然提议。
这年头,五一劳动节有一天的假期。
“行啊,去哪儿玩?”
“问问江弦这个本地人吧。”
“江弦?感觉有一段时间没看着他了。”
“我也觉着好长时间没见过他的样子。”
这段日子里,江弦这人跟消失了似的,不知在哪躲着写东西。
大伙找他一阵儿,终于让孔捷生在小会议室的角落,瞥见江弦。
只见他埋头伏在桌前,沙沙写着东西。
定睛一看。
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不是说特别憔悴,就跟中了邪似得,印堂发黑,眉宇阴鸷,瞅着就跟谁吵了一架似的,有点儿吓人。
“江弦同志!”
“江弦同志!”
孔捷生喊了两声,江弦才反应过来,没急着抬起头,他正写着一句:
他明白怜悯和温情就像雨后街道的水洼,浅薄而虚假,等风吹来太阳出来它们就消失了。
一直写完最后几个字,画上句号,才搁下笔,抬起头。
“怎么?有什么事么?”
“我们五一打算出去玩玩,想找你这个本地人一块儿,你去么?”
“出去玩?”
江弦沉吟片刻,答应了。
他写这,写的人都快压抑死了,这部长篇太痛苦了,再不出去放松一下,他的心理恐怕都要被内容扭曲。
“你写‘意识流’的作业?”孔捷生好奇的问。
这不是无端猜测,因为学员里面,这个作业没交的人不多,而江弦恰巧便是其中之一。
江弦也没不承认,“最近刚好有点想法,试着写写。”
很快五一,江弦、陈世旭、孔捷生、瞿小伟、王安忆、铁宁这一行六人去了京西,八大处公园。
叫八大处,是因为有八座古寺。
去年园林局花钱修了八大处,还开始收起了门票。
景色不错,江弦在后世就去过一次,坐了滑道,还挺好玩,就是不安全,冲的太快就滑出去了,给他摔得不轻,胳膊都擦破了。
游山赏寺,心情放松许多。
天色稍晚,一块儿拍了几张合照,就往文讲所返了。
不料下雨。
几人狼狈的躲在家农民的屋檐下避雨。
户主听闻他们中有一位是《边城》的编剧,登时热情万分,把他们请进屋里。
以高末儿待之。
(先发三章吧,太难受了今天,疼的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