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峰的目光在展鹏和杨毅的脸上扫了一圈,沉吟一下,问展鹏,“咱们体育中心边上那个公园,你还记得吧?”
“哪个体育中心啊?”展鹏脱口而出。
“还有哪个,就那个呗。”张文峰蹙蹙眉,嘴角绽出苦笑。
“哪个啊?”展鹏也皱起了眉。也难怪他疑惑,辖区内有三个体育中心,每个旁边都有公园。
“就是环路边上那个——”情急之下,张文峰又补充道,“老盛那个案子——”
“哦,懂了。”展鹏打量着张文峰,会意地缓缓点头,眼睛里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
“嗯,就是那儿,昨天凌晨发现个死尸,做尸检时,从他的口腔里检验出七个人的DNA。”张文峰吁了口气。
“嘴替?”展鹏眯眯眼,问张文峰。
张文峰哑然失笑,点点头说道,“估计是。”
“死因是什么?”展鹏再次皱眉。
“刀创伤。”张文峰咧了咧嘴,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大概就是这么宽的一把匕首之类的。”
“伤口都在哪儿?”展鹏追问。
“十六刀,全部在左后侧颈肩部位,其中有一刀是致命伤,把颈动脉给豁开了。”张文峰撇撇嘴。
“十六刀,这得多大仇啊。”展鹏不敢置信地咂咂舌,眼珠一转,说道,“把颈动脉豁开了,那血得溅丫一身啊。”
张文峰看着展鹏,默默点头,又说道,“事实上,在死者身上发现血指印了。”
“是吗?”展鹏怔了怔,问,“什么部位?”
张文峰摇头笑了笑,“小腹和大腿内侧。”
“死者下身赤裸?”展鹏眼睛一亮。
“嗯。”张文峰再次点头。
展鹏倒吸了口凉气,继而嘴角浮出促狭的笑意,说道,“该不会是那个倒霉蛋正爽着的时候吧?”
“要不说你小子贼呢。”张文峰吁了口气,笑着说道,“老张今天又给我们模仿了。”
“得,老张都出马了,那基本就板上钉钉了。”展鹏哼笑一声。
杨毅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插不上话,又听得云山雾罩的,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问道,“老张是谁?”
“我们队里的法医,”展鹏稍作停顿,忽然咧嘴笑了,对杨毅说,“你见过他啊,就是我那案子那个,你不还申请他出庭作证了吗?”
“哦,那个人啊。”杨毅恍然大悟,思忖一下又把视线转向张文峰,问道,“你刚说在受害人的嘴里检出七个人的DNA,都是通过什么介质检出的?”
“那还能有什么?”展鹏白了杨毅一眼,说道,“血液、阴毛、精斑,也就这些呗。”
“没有血液。”张文峰在一旁更正。
“得,落听了。”展鹏一副了然的神情。
“什么就落听了?”杨毅瞥了瞥展鹏,有些不解。
“我是说,我大概能猜出行凶过程了。”
杨毅疑惑地皱皱眉,没有追问,而是按照自己的思路问张文峰,“你的意思是在受害人的嘴里检出了其他人的阴毛和精斑?”
“对。”张文峰看着杨毅,讪讪地笑了笑。
“那受害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啊?”杨毅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