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倒是看的开，“其实就是我目击了一场魔化事件，教皇来问问我详细情况而已。”

理查不解问道，“一般魔化事件会需要教皇亲自出马的程度吗？”

卡拉端着书本来到了凯尔对面的位置，自然的加入了话题，“若是平时的魔化事件自然不会，但是最近魔化事件频发，教会正对此焦头烂额呢，听说是有人在背后做推手。”

理查晃了晃头，“怎么可能，魔族又不可能进入圣城。”

圣城的防御极为严密，按理来说就算一只苍蝇想要飞进来也要经过层层检查。

凯尔随口说道：“即便是检索扫描大阵刚刚研发那会也是有魔族可以混进来，更别说两百年后的今天，只不过是教会一直宣扬圣城有多么多么安全而已。何况……”

卡拉听着凯尔的话连连点头，直到听到这句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谁说幕后的推手一定是魔族。”

平静的话语在少年少女心中如惊雷般炸响。

“有奸细？”

“有叛徒？”

凯尔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真是可恶。”

“我不理解，我们跟魔族是你死我活的境地，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做叛徒。”理查仍旧对凯尔所说表示不解。

凯尔笑了一下，“算了，再说下去对你没有好处，卡拉倒是没关系，理查，你是想成为圣骑士的吧，回去好好休息，好好准备，我一会也回去了。”

理查有些不忿，刚要反驳就被表姐瞪了回去，“赶紧回家去！大人说话小孩别来插嘴。”

卡拉完全忽视了自己现在也是个少女。

理查心有不甘，但是迫于表姐的威严不得不照做。

待到理查离开，卡拉开口问道，“你刚刚要说什么？”

凯尔笑了一下开口，“若是魔族抓了你的父母，要求你拿十个最底层快死的贫民来换，你觉得理查会怎么选？”

“这……”

魔族不会撒谎，所以这个命题成立，电车难题最难的题目不是躺在铁轨上的五个人是调皮的孩子。

而是另一条铁轨上，本应活下来的那名少年若是只有三天的寿命又当如何？

所谓“生命无价”的意义不是他贵到没有价格能够买下，而是不存在贵贱，无价，就是无价。

别说是理查，就算卡拉此刻的内心也在疯狂动摇。

不过魔法师倒还好说，若是准备接受圣光洗礼的理查听到了这番话，明天他可就危险了。

“所以你会怎么选。”

“呵呵，这种问题本就没有答案，所以随心所欲的选就好，因为选择权在你手里。”

“那么你呢？”

凯尔沉吟了一下，平静开口道，“我选择的是尽力救下所有人，然后再把魔族通通杀光。”

凯尔说的没错，只不过这代价变成了他自己而已。

带着疑问的少女和抛出疑问的少年告别。

凯尔一如既往的去到风味小馆处理龙脊，每天的零工也让他攒下了不少金币，不过这些金币想要在圣城购置永久房产还是不太够用。

而回到家的凯尔不待休息，便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