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才打开门将二人迎了进去。
代新忍不住吐槽道:“你们这接头暗号也太简单了吧。”
说完,又观察了一下屋内的布局。
两盏油灯,一台赌桌,桌上摆放着徐子仁承诺的酒肉饭菜,数量不多,好在样式齐全。
油灯光源太弱,房间里乌漆嘛黑的,连个窗户都没有,唯一的通气口还是门缝。
这他妈是密室啊!
不能逃脱的密室,等着被一锅端呢是吧!?
这草台班子还想革命?
革自己的命吗?
代新已经有了想走的冲动,心中暗暗希望他们是把逃生通道设置的很隐秘,是自己没看出来。
代新忍不住求证,“你们这里有逃生通道吗。”
屋内唯一一个没有光膀子的年轻男子笑眯眯地回答:“这位赌客看着倒是面生,诸位明明都是来赌博寻开心的,为何要逃生?这赌坊哪有危险吗?”
不远处倚着墙的光膀子青年骂骂咧咧地说:“怎么刚进屋就吵吵八呼的,你谁啊?”
徐子仁训斥道:“江大强,不可无礼!代新兄弟可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贵客。”
江大强闻言,俩豹眼跟扫描仪似的,给代新一顿扫描。
看到代新颇为精壮的上半身,他开始抱起膀子展示出强壮的肱二头肌。
摆出的模样颇具气势,语气反倒是软了下来,“总算是见到真人了,今儿听说有个畜生监工死你手里了,没想到兄弟还能全须全尾的喘气,真是没谁了!”
徐子仁面带歉意地说:“代老弟,江大强这人平时说话就这样,你比别跟他计较,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组织的成员,大家互相认识认识。”
徐子仁指着豹眼青年,依次介绍道:“江大强,家在西四街,目前在第二矿区上工。”
拉过不远处的细长丹凤眼青年,又说:“鲁铮,家在西七街,同样在第二矿区上工。”
鲁铮点头问好。
然后指向房间里躲在幽暗处,个头不足一米六的男孩,“那位是夏明亮,家在东一街,与我一起在第四矿区上工。”
夏明亮摸摸鼻子,羞涩地颔首微笑。
最后,徐子仁介绍全场唯一没有暴漏上半身的年轻男子,“这位是侯二,家就在西五街,目前在本间赌场里当荷官。”
说完又郑重补充道:“虽然侯二不是矿工兄弟,但他和我们一样,怀揣着让矿区解放,让受压迫的人民重获自由的伟大理想,所以请代老弟不要对他有偏见。”
当然不会有偏见了。
给这群草包提供聚会场地,需要担多大的风险啊!
单冲这点,代新都要对侯二高看一眼。
“明白,身份不分贵贱,到这都是同志。”
“同志!”
徐子仁听到同志二字,顿时头皮发麻,血气上涌,说话的语调都高昂了起来:“代老弟总结的太好了,同志同志……我们都是志同道合的兄弟嘛!”
代新苦笑一声,环视一圈房间列位,问道:“所以你们一共就五个人?”
“算上代老弟就是六个人了。”徐子仁笑意盈盈地说:“组织还在初创阶段,我坚信我们只要秉持理念,早晚有一天整个矿区的兄弟姐妹都会是我们的同志。”
“我可没答应要加入啊。”
代新走到赌桌边,从一众吃食里扯下一只鸡腿,笑道:“我啊,是来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