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管承一部就累死累活的回到寿张城。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片火海。
此时的寿张城上原本迎风飘扬的黄巾军旗都被砍倒,黑烟四起,呛的人不能呼吸。
“为什么,寿张城为什么会这样!”
一霎间,管承全身紧张的像一块大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渠帅,咱们怎么办,咱们的粮仓全被烧光了,我们没粮食了。”
“走,去找张饶,曹操,我绝不会放过你!”
管承满脸阴沉,沉声说道。
…………
两天之内,在夏侯惇,夏侯渊,曹纯,乐进,李典,于禁的联合之下,曹军多次烧毁黄巾贼的粮仓,并在东平洼地之内袭击黄巾军。
在游击战之中,曹军也赢多输少。
但最为出人意料的一件事是张邈在随军大战之时,被黄巾军一箭射中,命不久矣。
张邈府中上下,皆处在一种悲伤的情绪之中。
“孟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曹操一进张邈房中,便扑了过去,满脸泪痕。
此时的张邈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他的伤口处血流不止,染红了白衣。
他的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嘴唇干裂,偶尔微弱地张开,却又无力发出声音。
床边有一个泪流满面的妇人,那妇人手中轻搅药碗,样貌可人,身材丰腴,正是张邈之妻梁氏。
“大郎,喝药了。”
曹操此时才反应过来,急忙点头。
“对,孟卓,喝药,咱们喝药,喝完药就好了。”
张邈摆了摆手,微白的嘴唇缓缓张开。
“孟德,都说人之将死便自知,我的身体我知道,非是这药能治好的。”
“休要胡言,我曹操就是找遍天下,也找来最好的大夫救你。”
“大夫,大夫快点滚进来,若是医不好孟卓,军法处置!”
一旁的年老大夫满脸愁容。
“曹公,非是小老儿我不就,而是这箭矢命中张将军要害,便是扁鹊在世也难医好啊。”
“孟德非要牵连老叟,我自知大限已到。”
张邈紧紧抓住曹操的手。
“孟德,我和允诚就帮到你这了,我此生未留下子嗣,所以陈留一郡之地,君可自取。”
接着他又痛咳几声。
“别说话了,孟卓,休要多言,等你好了,在与我纷说,等我等救平着乱世,再青梅煮酒论当年。”
曹操扶着张邈,嘴唇微微颤抖。
“孟德,你听我说,我……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那结发妻子。”
张邈看着床边的妇人,满脸不舍。
那妇人也趴到张邈床前,嚎啕大哭。
“孟卓且安心,你我情同兄弟,汝父亦我父,汝母亦我母,汝弟亦我弟,汝妻……咳咳。”
“汝死后,汝妻子,吾养之,汝勿虑也。”
曹操话音刚落,只见张邈像回光返照一般登的一下窜了起来。
“曹……曹,曹。”
他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身体像气球一般泄了气,上半身直直摔在床上,死不瞑目。
那妇人猛然站了起来,掩面向外走去。
曹操想将张邈眼睛闭上,可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孟卓,放心,我必会照顾好汝妻子。”
接下来几天里,曹操大张旗鼓将张邈安葬了。
而唯一让他遗憾的是,张邈死的第二天,曹操就听到了张邈妻子连夜收拾细软,逃回了娘家。
“哎,怎么回娘家了呢,我还没好好照顾照顾你呢。”
曹操满脸遗憾的说道。
“主公,收收味,全天下都知道您好人妻。”
典德在郡守府内研究着他的新式象棋。
“主公,是时候了,该劝降黄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