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個新来的官差站出来,兴奋道:“县令大人,我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我还知道他住在哪里!”
“哦?”
王一禄眉头一挑,斜着眼道:“说说看。”
“是春烟楼的少公子!”
王一禄心头一跳,没有说话。
“小的亲眼所见,还有,我今日去春烟楼收税,竟被他们赶了出来,还说,有本事就去告官!”
年轻官差亮出手臂的淤青,神色愤然。
旁边年纪大点的官差见状,忙拉了拉他。
“马哥,怎么了……”
年轻官差一愣,不明所以,但后者低着头,没有回复。
于是,年轻官差看向王一禄,斩钉截铁道:“大人,依在下看,这春烟楼就是個土匪窝,恳请大人派人严查!”
“土匪窝,哈哈哈……”
王一禄冷笑了起来,“好,本官知道了。”
接着,王一禄脸色阴沉,扫了眼为首官差,后者神色尴尬。
“好啊好…温尚德治理下的遂阳,真是民风淳朴……”
他又看向老翁,神色陡然一变,呵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污蔑本官!”
“还有你,是受了谁人蛊惑,给本官老实交代!”
这一声下去,如晴天霹雳。
“啊……”
年轻官吏愣神,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怎么就得罪了县令大人。
杨伯身躯一颤,呆若木鸡,神色麻木。
他不明白,为什么方才和蔼可亲的县老爷会突然变脸,他被吓得不轻,只好结结巴巴,继续叙述侄女被抢的前因后果。
年轻官吏回过神来,大声解释道:“大人,我没有受任何人蛊惑,这是我我亲眼所见!”
“混账!”
“来人!”
王一禄怒不可遏,冷喝道:“这两個人胡言乱语,给我就地打三十大板!”
“大人,出行没带板子……”
“那就滚回衙门去取啊!”王一禄咆哮。
很快,板子取来了。
两個官差上前,摁住年轻官差,给脱了官服,讥讽道:“哼,小子,你入职不过三天,竟敢陷大人于不仁不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啊……我没有……”
官差们冷笑,圈里人谁不知道,王老爷的官是买的,人家就是靠春烟楼发家的,如今这铁憨憨竟然敞开了面,说县老爷光天化日下强抢民女,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啪……啪……啪……
十板子下去,那年轻官吏已经皮开肉绽,晕厥了过去。
这一幕吓得百姓们噤若寒蝉。
陆关在人群之中,将这一切看的明白。
显然,这姓王的也是個狗官。
那什么春烟楼,必然与这狗官脱不了干系,而那打伤杨伯,带走兰儿的人,也与其关系匪浅!
杨伯此刻已经失了魂,侄女丢了,还背上了污蔑县令的罪名,这让他怎么活啊……
他被官吏扒下衣服,爬在地上。
“这賊老翁居心叵测,给本官狠狠的打!”
官差得令,举起板子,重重挥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