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想象一下,许公子用吴侬软语说脏话的样子,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祝英台的小侍女,在一旁全程聆听着富家小姐们的谈话,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合着别人说脏话就是不好,许公子说脏话就是别有一番风味,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双标?’
小侍女拽了拽祝英台的袖子,指指富家小姐们,说道:“小姐,你看她们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好双标啊。”
祝英台惊讶的看着小侍女:“可是,我觉得挺对的啊。”
小侍女忍不住翻着白眼,你们这群人啊,没救了……
落座后的段文彦,有些感激的握着许长卿的手,说道:“许公子,前几天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你跟我说带一些粗话,可以很好的和百姓们打成一片。”
“我这两天稍微试了试,你猜怎么着。”
“嘿,还真就打成一片了,我一天得挨十几回打。”
许长卿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段文彦,鼓励般的说道:“那你得继续加油啊,争取哪天从挨打的变成打人的。”
段文彦高傲一笑:“许公子你放心吧,我现在他妈的已经学会脏话不离口了。”
续完旧之后,段文彦问起了另一个话题:“刚才你们大家在谈论什么诗词歌赋呢?”
许长卿说道:“刚才没聊诗词歌赋,光听马文才马公子吹嘘他当官的族人了。”
马文才不甘示弱的反驳:“什么叫吹嘘,我说的是事实,毕竟不是每个家族都有一个当官的族人的。”
许长卿翻了翻白眼,说道:“马公子啊,你说如果你族人是个尚书之类的,你吹一吹倒也行。”
“但吏部员外郎,也就五品官啊,还是从五品,你这是茅坑里吃饭——你怎么张的开嘴啊。”
能够有个在京城当官的族人,是马家最大的骄傲,也是最大的破防点。
听许长卿这么说,马文才当场面红耳赤:“从五品怎么了?那不是官吗,更何况是在京城,还是在吏部的五品!”
说到这,马文才冲着许长卿诡异的笑着:“对了,许长卿你科举之后,也得先去吏部报道吧,如果我拜托我的长辈,给你稍微使使绊子的话,不知道……嘿嘿嘿。”
马文才这小人得志的嘴脸,当即引来了无数的厌恶。
甚至于离着远远地祝英台,都捂着口鼻,厌恶的说道:“这马文才真是恶臭,仗势欺人。”
“如果许公子日后的仕途因为马文才而受阻,我就是去京城告御状,也得替许公子讨回个公道!”
小侍女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说道:“小姐啊,我回去给你熬一碗解毒汤你喝吧。”
祝英台不解:“我喝那玩意干啥?我又没中毒。”
小侍女哼道:“可是我看你中许公子的情毒颇深啊。”
……
另一边,段文彦听了这话也非常不爽,首先他本身就是负责考核的钦差,而且还他妈的是吏部侍郎。
马文才这公然要使坏的言行,简直就是茅坑里打灯笼——你找屎(死)啊。
更不用说,许长卿是段文彦最看好的年轻人,还是他的“启蒙导师”。
段文彦甚至都决定,等许长卿科举之后就立刻拉进自己的阵营。
我的人,岂是你能随便羞辱的?
段文彦当即冷哼道:“马公子,你这扰乱朝廷秩序的发言,怕是有点不妥吧。”
马文才漫不经心的看了段文彦一眼,说道:“哪来的狗屁粗俗老头,也配和小爷说话,赶紧滚!”
段文彦一听,当场就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