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天光府是天光宗的所属势力,实际上,咸水镇的天光府与天光宗没有任何联系,你不是问为何要杀天光宗的长老吗?那我便告诉你,因为血海深仇。”
“先前我说,徐氏一脉是星辰道君血脉,天光府正统,然而现任的天光宗宗主,却不是姓徐。
自道君死后,我徐氏一脉仿佛受到了诅咒,气运凋零,日渐衰败,族内有天赋的弟子越来越少。
于是一些个心怀不轨之人试图推翻徐氏对于天光府的统治,宗内人心涣散,逐渐退出了十大。
值此之际,凌……现任宗主出现了,而他!是日月星辰体,是继星辰道君后的现世的唯一一个日月星辰体。
所以即便当初出了一些问题,我徐氏仍认这这是天光宗大兴之兆,他是我徐氏一脉的机会,依旧把他当作自己人培养。
……
他坐上宗主之位我们毫无怨言,但是他却对我们徐氏有怨。
虽然他迫于天道誓言,不能做危害我徐氏一脉的事情,但却漠视我徐氏一脉,甚至纵容宗内其他势力打压我徐氏一脉,让我族弟子苦不堪言,根本难以修炼。
与其在主宗受辱,被人蚕食,不若自立门户,我的父亲,徐氏一族当代族长,当下决定让一部分族内弟子,脱离主宗,成立受辖于天光宗的二级势力天光府,先让一部分弟子获得安稳的修炼环境,再徐徐图之。
我便是其中一支队伍的领头者,本来我们这一行人中有两名金丹后期,三名金丹中期,嫡系子弟数百,仆从若干,然而半路上,却遭到贼人劫杀,死伤大半。
除了天光宗的敌对长老们出手,不作他想。
我本想着返回主宗,告知父亲,质问幕后之人为何同门相残,然而刚返程没多久,又获知留在主宗的父亲走火入魔,骤然仙逝的消息,与此同时,又中了贼人第二波埋伏,最终掉头,一路南下,逃亡至此。
数百人的队伍,最终活下来的,不到三十人。
这便是我徐氏一脉的血海深仇。
你说报还是不报?”
徐宁将天光府的事徐徐道来,最后瞪向田仲光,厉声问道。
天光府的事,你问我干嘛?
田仲光低头沉默,这样听下来感觉全世界都与徐氏为敌,敌对的长老们,纵容他们的宗主,都应该与这血海深仇脱不了干系,不由得嘟囔道:“这么多仇人,只用取一位长老的性命吗?”
“不错,逼迫我徐氏的又岂是一位长老,但是现如今,我徐氏没落,而仇人势大,复仇不过是自寻死路而已,为了徐氏的血脉,我们不得不暂时放下仇恨。
唯有一人,不杀之夜不能寐。
此人便是天光宗的化神期长老木须容。
这木须容原本是我徐氏一脉重用的旁系,我的父亲暴毙,徐氏保留火种的队伍遭到劫杀,而他木须容却得到敌对长老的重用,平步高升,在天光宗混得风生水起,除了背叛,没有别的原因。
我徐氏虽有血海深仇,却因敌人势大不得报,但至少需要以叛徒之血,以告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以慰族人冤屈枉死之魂。”
提及那位木长老,徐宁的眼里写满了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