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摇摇缓缓,舒服得紧。
王大力握着新娘玉手,自感觉软若无骨,甚是舒服。
借着酒劲儿,他一条手臂大胆的搂住新娘的纤腰,身子顿时一个激灵。
好凉凉。
王大力不解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开口问道:“娘子,你身子为何这么冰凉啊?是生了什么病吗?”
新娘也不瞒着掖着,耐心解释道:“夫君,我呀......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一到春夏之际,我的身子,便会如冬日的白雪一般,变得冰凉;而到了秋冬季,我的身子就如夏日缸中的清水,热得发烫。”
“现如今是蝉吟之际,正是我身子冰凉的时候。”
“夫君,这事儿,我父母没有与你们家讲,是怕你们不愿意下聘礼娶我过门,说起来是我们的不是。”
“望夫君莫要嫌弃。”
王大力一听,心里不由嘀咕起来:这娘子的病,确实是奇怪,冬暖夏凉,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回头一想,这也不是坏事。
你想想看,夏日炎热异常,汗流浃背,却有一名身子冰凉的媳妇卧在床侧,以后他睡觉,只需要抱着自家媳妇睡,便能够快速入睡,无需忍受夏日闷热之感。
到了冬季,天寒地冻,即便屋内温度很低,但身侧有如暖炉的妻子在侧,他便不会感到严寒。
这么一想,倒也挺好。
王大力嘴角忍不住笑出了声,眼神越发欢喜:“我说娘子,你这病怪是怪了点,但我王某已经将你迎娶过门,这件事,我也不会斤斤计较了。”
“只要娘子以后能够与我好好过日子,踏踏实实,我就心满意足了。”
身边新娘轻轻笑道,给了王大力一个放心的语气:“夫君你且宽心。”
“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你了王大力,自然便是你家的媳妇。”
“这辈子,你想甩掉我,都甩不掉。”
王大力听着,心中高兴得不得了哦,搂住新娘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花轿摇摇缓缓间,突然落了地。
外边传来抬轿人的声音:“少爷小姐,咱们到家了。”
王大力愣了片刻,还没有回过神,却见着身边的新娘早已起身:“夫君,咱们到家了,你随我进宅。”
王大力从花轿之中出来,模糊的视线往着眼前的住宅瞧了半天,含糊其辞道:“我说娘子,这不对啊。”
“你家我去过,不是这个样子,你家院子是用泥土围造,院门则是用黄竹编排。”
“门外还摆放着两摞干柴,进入院门的泥地,是压着几块腐烂的木板。”
王大力指着眼前豪华的朱红大门,却是不解:“你再看看这个。”
“这门大的很,十分阔气,我只在县城里的大户人家见过。”
“还有这石地板,干净平整,一层不染的。”
“再看看这门梁之上的两颗大红灯笼,十分喜庆。”
“娘子呀,咱们是不是走错人家了?”
新娘虽然掩着红盖头,声音却细腻如清水:“夫君莫要慌乱,我忘记与你解释了。”
她手指眼前阔气的宅院,轻声笑道:“这宅子,确实是我家的宅院。”
“至于你之前来我家见着的,只不过是咱家买的别处农户家的黄土胚房。”
“我也不瞒你了,我父母都是商人,家中有万贯财产,我父母是一个十分看重眼缘的人,之所以住在那黄土茅草的房子,便是为了给我寻找一个真正贴心我的人,而不是为了看重我家的钱财。”
“其实在你之前,我也相亲了不少人家,可惜都不行,直到你出现,我父母才甚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