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绥绥,在彼淇梁。”
“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是夜,太屋山脉下着雨。
不想赶夜路,云墨坐在一处岩壁凹口内。望着雨珠在岩下挂成一幕水帘,帘外雨打荒山,风摇高树。
不知什么时候,一声声哀怨婉转的吟唱响彻山间,想必是哪个女子在想念情郎。
觉得壁内有些黑,云墨堆柴燃起焰火。点亮周遭的同时,不断跃动的火光打他身上,还有一半是暗的。
“公子,雨夜凄冷,此处可否让奴家栖身躲避。”
忽然,一声清灵幽怨的问声传来。
只看那雨帘处,站着一个身姿婀娜,白腻清丽的人儿。一身绿衫,乌发如漆,端的明艳动人。
“这里坐不下了,姑娘去别处吧。”
云墨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后,便自顾自的用木柴拨弄着火堆。只是那女子闻言一笑,随即踱步上前。
一阵淡淡幽香扑鼻,一张秀气精致的面容凑近。顺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下看,若隐若现两抹白晕。
“公子,雨夜清冷孤寂。你我何不相拥而眠,也好暖一暖身子。”
说话间,姑娘的葱白玉手慢慢摸向邻座之人的胸膛,嘴中轻吐一口香风。
旋即,云墨一手抓住这位女子的玉手,在对方娇羞含春的眼神中,一把将其推开。
“你要浪到别的地方浪去。少在这里发春。”
“想吸精气,找别人去。再来烦我,摘了你脑袋。”
说完,云墨不理倒在地上一脸哀怨的女子。而后者听完,面容瞬间转怒,喝出一阵男声:
“你个死妖怪,本仙看上你是你的福分,还敢如此给脸不要脸。”
“若是识相,就乖乖的与本仙云雨快活一番。我保你极乐无边。要是还不识抬举...”
男声话未说完,云墨抬手就是一记血秽神光。直接将这女子的脑袋打炸。
随即只听响起一声半男半女的凄厉惨叫,那无头尸体化成绿光遁向岩壁外面,不知所踪。
“就你这点本事,还来威胁我。”
感受着血光反哺回来的浓郁木精,云墨轻哼一句,不再理会那逃走的妖怪。
山中有些成精的妖怪,会化作俊男少女。引诱人或修士,与之交合。这样好摄其精气,增加修为。
而刚才的妖怪,或许是什么草木成精。这才雌雄同体。
待到第二天清晨。
踏着湿润的石阶,云墨翻山越岭,走着古道向北而去。
“呔,你这小妖,哪里走。”
路上,猛然听闻一阵怒喝。只看对面山头站着一男一女。女子便是昨晚的木妖。男子一脸络腮胡,披头散发。目光凶恶的瞪来。
“你这小妖,我八妹昨晚好意邀你共枕。你却不识抬举,还将其打伤。”
“如此行径,也太欺负我小妹。看不起我北衢八友了。”
云墨一听,指着那两妖笑说:
“你们也太没脸没皮了。我昨天都说让那妖怪死远点,不要在我面前发春。你们不觉羞耻。反倒觉得是我坏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