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哭笑不得,只能细细拨开老者的手臂,晃了晃手中的布袋,眼眸中仿佛带着阅尽千年风霜的坚定一般。
“老人家放心吧,不过是,炼血罢了。”
双眸交错后,老者呆呆地望着秦渊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半会竟有一种其真可谈笑间,取通缉榜上炼血人头归来的错觉。
回过神,老者无奈地晃了晃脑袋,提起携带的烟枪,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正所谓乾为天,初九,潜龙勿用。这个年纪纵是名门弟子也难以跨越易筋锻骨,直达炼血大关。除非是像当年惊鸿一现的叶惊鸿一般,天生金肌玉骨,生来便跨越易筋锻骨的关口,踏足炼血如履平地。
只可惜,天下间哪来这么多的叶惊鸿。
。。。
。。。
身着一身黄衫的陈季萍疯狂的跑回家中。
“爹爹,我见到那个人了,那个人曾经在乌山上见过,他现在就在这汉阳府城中!”
山羊胡中年人见状只能伸手摁住陈季萍,企图使她冷静下来。
“乖女儿,不要急,慢慢说,你看见了什么了。”
在听陈季萍讲述完事情的经过之后,中年人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眯了眯双眼。
“既然这样,不管那小子是如何从乌山逃出来的,都不能留他的命了。”
如果让别人知道陈季萍当天与姓田那丫头一起在乌山出现,却只有她自己跑了回来,恐怕府主也不会轻易保下人来。
何况如果事情闹大,纵使府主肯出面,来日待田不悔登临武榜之时,又有谁能将之拦下呢。
中年人为这汉阳府主任劳任怨几十年,方得赐“陈”姓。而且他这些年来经常借着为府主办事的机会中饱私囊,看在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府主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是得知他女儿惹出这般天大的祸事来,到时候别说少府主夫人当不成,恐怕他家还会大祸临头。
“事到如今,唯有趁别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小子拿下,才能有一线生机。”
“来人,点兵。”
.......
汉阳府衙前。
当秦渊准备向前交出手中布袋的时候,一阵匆匆赶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行动。
“休要放走贼人!”
只见一位位身披红色盔甲,手持雁翔刀的精锐之士迅速包围了附近的人群。
“这是...”
“汉阳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