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疯狗书生能把吴家骂死,堵着门骂半个月的那种!
读书人,招惹不得!
“二少爷,人带来了。”
躺在床上,胳膊绑着绷带,胸口贴着膏药的吴仁礼玩味问道:“先晾一晾,姓罗的当真从后门进来了?”
小厮吞吞吐吐道:“回二少爷,姓罗的……和徐家秀才徐贤良,还有魏家父子一起来的,徐贤良是秀才,小的……没敢让他们走后门。”
吴仁礼脸色阴沉下来:“徐贤良也来了?姓罗的还有徐家的关系?他来搅合个什么?”
“这个……小的不知……”
“没问你,看茶安排上,本少爷马上就过来。”
旁边照顾的他娘劝说道:“仁儿,徐家兄弟可不好惹,海商也不好惹,罗老板登门赔罪,此事就算过去了,把人放了吧,别和海商较劲。”
吴仁礼换回好脸色乖巧道:“娘,你放心,我就是看他是海商,才和他较劲的,放心,我不乱来。”
有秀才公坐镇,吴仁礼没敢太怠慢,没几分钟披着衣服过来了。
吴仁礼看着27岁左右,长相还行,身高一米六二,胖胖的,状态很虚浮,一看就知道酒色过度,虚胖,被掏空了身子。
没有理会罗云和魏家父子,吴仁礼笑嘻嘻地道:“哎呀,徐兄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小弟有伤在身,不便行礼,还望见谅。”
徐贤良带着歉意行礼道:“哪里哪里,吴兄言重了,有伤在身就不必客套了。”
吴仁礼伸手招呼:“徐兄请坐,魏老太爷和魏兄请坐。徐兄,你还没有来过吴府吧?小弟可得好好招待招待!”
徐贤良和魏家父子坐下,罗云尴尬地站着,两个兄弟在院子里等着,没进来。
徐贤良恭维道:“多谢吴兄,愚弟之前来过贵府两次,与主簿大人有些交集,倒也熟悉。”
吴仁礼惊讶:“哦?徐兄与家父还有过交集?”
徐贤良笑着道:“平阳县不大,低头不见抬头见嘛,总归有所交集的。”
吴仁礼这家伙虽然是个混蛋,但确实出身好,家教好,寒暄客套待人接物方面很周到,挑不出毛病,只是愿不愿意这么客套的对人而已。
客套扯皮一会儿,徐贤良拱手道:“吴兄,昨夜之事是罗兄的人莽撞了,不知道您的身份,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不小心冲撞了您。
这不,罗兄得知后立马来给您赔礼道歉了,罗兄?”
罗云忍气吞声抱拳深躬一礼道:“吴二少爷,昨夜确实是在下的人不对,冲撞了您,在下给您赔礼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在下的兄弟一马。”
徐贤良笑着道:“吴兄,您看罗兄多有诚意啊?您看在愚弟的薄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咱们握手言和如何?”
魏老太爷笑呵呵拱手道:“是啊吴二少爷,大家都是体面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的?
您也看在老朽的薄面上,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出一个解决办法,您说是不是?”
吴仁礼一直没有让罗云起身,罗云可懒的惯他毛病,直接起身站着,吴仁礼瞪了一眼。
吴仁礼冷哼一声:“哼哼!徐兄,魏老太爷,你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咱该给你们面子。
但是!本公子长这么大,从未被人打过,连父母都没有打过!
昨天晚上,不仅被人打了,还打伤成这个鸟样!
姓罗的区区一个海商,竟敢纵奴打伤本公子,奔着打死本公子去的!本公子这口气如何咽的下去?”
罗云腹诽:区区你麻痹!老子们是海寇!是敢上岸掳掠作乱的海寇!
你区区一个小官的二代三代,特喵的敢这么跟海寇说话,真以为躲在县城里,海寇就攻不下这平阳县?
老子给你脸你最好接着,别特喵的逼老子动手攻城!
徐贤良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昨晚罗兄不在,没有纵奴伤人,是罗兄的兄弟和您起了争执,更不敢打死您,这不是不认识,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吴仁礼夸张气愤地道:“徐兄,魏老太爷,魏兄,别怪我不给你们面子,你们自己看看,我被打成什么样了?
重伤了!
差点被打死了!
那些人手真特喵的黑啊,奔着打死我去的,要不是周围人拼命拦着,老子就被打死了你们知道吗?
侥幸捡回一条命,也差点疼死老子!老子长这么大,从未受过如此折辱!
今日之事,无法善了!”
罗云:你找谁的茬不好,偏偏找杀人如麻的海盗的茬,自己作死怪谁?
李铁蛋三个肯定听劝了,没敢惹事,要不然你特喵的早硬了!
徐贤良凑近悄悄道:“吴兄,你不知道吧,罗兄他们以前是舟山那边的海寇,现在从良了,当正经海商,很低调,不想惹事。
手下兄弟以前杀人如麻,一时上岸适应不了,出手重了点,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