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些年轻人都是怎么了?我觉得我都快要成老太婆了。”白芥子感慨万千,00后的想法大大地颠覆了她的认知。
郝主任听后觉得自己完全是剩女她妈妈了。
东山吊锅餐馆里生意异常火爆,宾客盈门,座无虚席。饭馆老板石纬喜上眉梢,忙前忙后,有顾客向嘀咕他道:“怎么这么重的煤气味?”石纬回答“不可能呀,我到厨房里瞧瞧。”话末尽音,只听“嘭”的一声,剧烈爆炸发生了,火光四溅。石纬本能地一把抱住儿子石决明,将他护在身下。很快父子俩被120紧急送到市人民医院。
中午,胡荽看到石决明没有上学,觉得在些奇怪,就与家长联系,接电话的是一个护士,电话那头说:“我是医院的护士,你要找的石纬如今已经不省人事,所幸他的孩子无大碍,但是也得住院观察。”胡荽放下电话,望着石决明的座位,心里空空荡荡的,眼前老是浮现出放学后空旷的校园里坐着孤零零的石决明,心里一阵酸楚,似乎关心起石决明的妈妈,听孩子说,他的妈妈去东莞打工去了,已经有两年没有回来,胡荽就可以想像到这位家长既当爹又当妈的也挺不容易,刚好明天是星期天,就决定约瞿麦和麦冬一块上医院看看,可是瞿麦说必须得去参加中学老师资格证考试,毕竟报名了,而麦冬呢她家有两个小孩不说,一个瘫痪在床上的公公老人就让她够呛,在上海打工的丈夫最近又出国去非洲了。胡荽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是自己去一趟吧。池园长听闻后,立即派李仝幸子一同前往。
所有的伤者被送到皮肤科,病房显变得拥挤不堪,呼喊声哀嚎声此起彼伏。就在胡荽寻找的时候,只听背后传来石决明的叫喊声:“胡老师,胡老师。”转身寻声望去,石决明站守在一副急救担架边上,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她追了过去,石纬却不能醒来。担架送进去后,她俩跟的进去,见他被安排在四号床位,整个人被纱布包裹着见不到皮肉。李仝幸子对胡荽说,马上联系到孩子的妈妈或者他的家属,这可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孩子得上幼儿园啊。
正在这时,李仝幸子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妇女,双手交叉着叠在胸前,手上盖着一件衣服,衣服下面似乎是一双手铐,后面跟着两上穿黑衣的男人,见到石纬后虽然悲痛欲绝,但是却又欲哭无泪,她抱了抱石纬,然后腋下身子用双手摸了摸石决明的头。石决明一脸的木然,不久又被两个黑衣人带走了。原来,她正是石决明的母亲。因过故意伤人被判刑了,这次是从监狱出来看丈夫和孩子的,可惜场面却出乎意料。
此时在对面病房医生正在抢救的另一个双腿摔断的中年伤者,一旁所有医护人员正拼命抢救,李仝幸子脑海里仿佛显现当年父母在楼房倒塌时的情形。石纬的亲戚和亲属都赶来了人,对胡荽和李仝幸子来看病人和孩子的精神赞叹不已。李仝幸子却始终无法摆脱刚才骨折病人带给她的冲击和负面情绪。
放学后,石决明嚷嚷着要去爸爸哪里,胡荽总最后一个离开,她牵着石决明慢慢地朝着医院的方向走,越过车水马龙的大街,又穿过冷冷清清的小巷,来医院看望石纬,周末还隔三差五地来医院帮忙做点事。
时间久了,全幼儿园的老师都知道了,流言菲语多了,有人冷嘲热讽有人唉声叹气,也有人愤愤不平,认为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觉得找一个拖儿带女的男人县妻子还是牢改犯的人太亏了,我们幼师啊,就是贱病!李仝幸子替胡荽打抱不平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胡老师这是关爱孩子,不是爱家长,老师爱孩子无论怎么样爱都不过份,轮不到心术不正的人说三道四。”
大家哑口无言,暂时消停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