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办公室里,白芥子正在整理着一天的幼儿情况报告。她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泽兰针对李仝幸子成立扶贫助学基金的分析。嘲笑这只是一个笑话,没准还没有出娘胎就会流产的,当听到泽兰眉飞色舞地分析着池园长很有可能给了李仝幸子当副园长的承诺时。白芥子的脸上就挂不住了,顿时气得双脸颊绯红,表面上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内心却一直在打鼓,呼吸也都急促起来,依然装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泽兰低头玩手机,没有注意到她微妙的变化,眼见白芥子并没有接话茬,认为那就是她感兴趣,所以不阻拦,更是得寸进尺,进一步指出了目前竞争副园长的岗位一职的局势由鹬蚌相争变成了白芥子、郝主任和李仝幸子的三足鼎立。说完抬头望着白芥子,顿时目瞪口呆,
白芥子满脸通红,像是好斗的公鸡鸡冠红里透亮,心中的不安和怒火已经按捺不住,仿佛一捅破顿时就会磅礴而出,可是她热衷于表象看重的是面子,善于克制自己,顾左右而言他,说:“哟,好心慌,你看看我这脸涨红的,像喝醉酒似的,会不会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是。”泽兰赶紧从她随身带来的包包里找出速效救心药丸,白芥子接过药和着开水吞下,这才淡定地说:“泽兰呀,你说得头头是道,分析也入木三分,但是过于八卦。眼见泽兰并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索性噼哩啪啦地胡夸了李仝幸子一通,声称那基金如何是伟大的发明,将来如何如何的好,泽兰眼见马屁没有拍中,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年级办公室,剩下了她一个人莫名其妙思索着……
12点钟,令狐艳终于等到幼儿吃完后,才抽空吃饭,实际上也就是剩饭剩菜,好在还没有冷,肚子开始咕咕地不停叫唤,这才记起自己忘记了吃早饭,铲起饭菜放进碗里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口气扒光两份,打着饱嗝,嘴里哼着小曲,心里美滋滋的,觉得幼儿园的饭菜比家里的特别地香,拿起手机刷着抖音,玩着玩着迷迷糊糊打个盹,却听到隔壁传来姜半夏的惊叫声:“令狐老师,不好了,石叶楠吐了。”
令狐艳随即起身,冲进寝室,石叶楠正吐得翻江倒海,白眼翻转,双腿乱弹琴,身子抽搐了几下,双腿一伸就不省人事。
郝主任闻讯匆匆赶到,现场指挥急忙打120叫了救护车,让她们直奔医院。
那边,白芥子被告知小一班出事了,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李仝幸子扶起她安慰道:“莫急,说不定又是什么癫痫呢?这儿离医院近,问题不大,你赶快向池园长反应。”
白芥子立即清醒过来,掏出电话向池园长汇报:“班上的石叶楠小朋友午睡时呕吐,昏倒了,已经送医院抢救。”
电话那边,池园长焦急情绪和急促的应答声让白芥子感觉到大事不妙,呼的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也无法站起来了,思来想去,觉得这主要责任应该在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千错万错,自己就不该自在午睡的时间里去讨论这个什么扶贫助学公共基金的事。
好消息是医院那边传来捷报,石叶楠已经苏醒了,院方认定是食物逆流所致。医生说:幸亏你们送来及时,如果晚到一时三刻,那就说不准了。医生给他洗了食道口腔,挂过几瓶消炎水后,小孩子奇迹般地活蹦乱跳的了,起来后一定要求回到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