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了来到回收战,站里的物资已全部清空,师父跟往常一样,坐在那里喝茶。
齐了走到师父跟前,端起师父的茶缸喝了一口,问师父:
“师父,您找我?”
师父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齐了说:
“看看吧,这是废品分类后,卖出去的买家的价格和地址以及联系电话。”
齐了接过来没有马上看,而是疑惑的问师父:
“师父您这是……”
师父说:
“这里交给你了。我该回到我母亲身边去侍候她老人家了!”
齐了四下张望,若大的回收站里空荡荡的。
师父又拿出一张纸说:
“你是不是一直在找这个?”
齐了看了,惊醒的问:
“师父,您已帮我找到这个的出处了?”
师父问齐了:
“你为什么要找这个?”
齐了一时语塞。他不想撒谎,又不能说。
师父又问:
“你手臂上的是谁给你刺上去的?”
齐了心虚,皮笑肉不笑的说:
“什么刺上刺下的,是被东西碰的!”
师父起身说:
“跟我走吧,去见一个人。”
齐了走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回收站。
师父说:
“放心吧,我已安排老吴来暂时帮你过度一段时间,他马上就到了。”
师父叫了一个人力三轮车,叫齐了骑收废品的三轮跟在后面。
他们进入一个军队干部修养所,在一个角落里停下来,在步行穿过一个巷道进入一个小院。
一个老太婆在屋子里问:
“是建国回来了吗?”
师父亲切的回答:
“妈,是儿子回来了,还带来了你一直想见的人!”
老太婆说:
“快进屋来吧。”
齐了跟着师父进屋,屋里灯光昏暗。
师父跟齐了说,我妈眼睛不好,怕强光,所以屋里只能用小瓦数的灯!
老太婆迫不及待的问齐了:
“小伙子,你手臂上的记号是不是一个老头子给你画的?”
齐了犹豫了一会儿,心想,她咋知道是老头子画的?难道她就是师父要我找的人?
老太婆叹息说:
“哎!那是我儿子的父亲!已经失联十多年了!出事前,他特意给我和儿子说了,万一回不来了,见图如见人!”
师父说:
“我看到你手上的图形,故意给你洗掉的。主要是看你的反应。”
老太婆又问齐了:
“是不是老头子不在世了?”
齐了说:
“在。还在。”
老太婆问:
“在哪里啊?他身体咋样了?”
齐了跟在老太婆面前说:
“师父,师爷她在监狱里,身体还好。”
师父忙问齐了:
“在哪里的监狱里?”
齐了说:
“金堂县的金塘监狱。”
师父说:
“难怪,打听了所有北方的监狱,都没有下落,原来玩了个灯下黑!”
老太婆问:
“你是如何接触到老头子并得到信任的?”
齐了说:
“我被小人陷害,被判刑三年多,在监狱里认识的,我拜老人家为师……”
师父惊讶的问:
“你拜我父亲为师?”
齐了回答:
“是的。”
师父慌忙说:
“你以后别喊我师父了,就喊我师哥吧,干脆就喊哥。我姓郑,叫郑建国,四九年十月生的,所以叫建国。”
齐了迟疑道:
“这不合适吧!”
老太婆说:
“合适,合适。我认你为儿子。”
齐了再磕头拜道:
“母亲在上,请受儿子一拜。”
老太婆乐呵呵的伸手扶起齐了,说:
“吾儿快起来,可惜我眼睛不好,看不清楚你的像貌了!”
齐了起身说:
“母亲,儿子可以看看你的眼睛吗?师父教了我银针术,我想试试。”
郑建国说:
“我爸教的,肯定能行。”
老太婆说:
“药治有缘人,医术也一样!不要有压力,试试看吧!”
齐了看了看老太婆的眼睛,说:
“母亲的眼睛是白内障,看东西模糊不清。我先用缝衣针给你扎几下,明天拿银针给你扎。”
郑建国说:
“家里有银针,我给母亲扎过没有效果!”
齐了说:
“你把银针拿来我试试看。”
郑建国把银针递给齐了,齐了在老太婆的头上,手臂上,一共扎了十七针,然后把最后一针扎下去,老太婆突然晕厥向侧面而倒,郑建国赶紧扶住。齐了迅速点了老太婆几处穴道。
郑建国急切的问:
“什么情况?”
齐了说:“老人家长期处于忧思状态。忧伤肺,思伤脾。肺脾受损,导致呼吸不畅,饮食不整,失眠多梦。我开副中药给她调理调理就会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