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喜欢吧,但态度却始终如一。
她挫败极了,那破冰计划一次一次未能得偿所愿,现在,在这陌生医院陌生的病床上,两人面面相觑。
有那么一瞬,夏云舒似乎解读到了他内心在想什么。
“谢谢。”
她真心实意的道谢,四个字掷地有声。
傅昱凡还是四平八稳的语调,“举手之劳,”还要画蛇添足,“更何况,你目前是我的员工,出了这样事,和我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总之他这些话完全是在撇清立场。
夏云舒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我帮助你,保护你实则是雇佣关系之间的作为,但就是和爱情没一丝一毫的关系。
兴许,已经没解释的必要了。
夏云舒已心知肚明。
“想吃东西?”
她摇摇头。
“冷?”
也摇摇头。
傅昱凡看看她那呆滞的眼睛,深呼吸一下,准备按铃就护士长进来。
难不成夏云舒被伤到了脑子,以至于反应都不灵光了?是,必须找专业人员来看看,但就在他的手指快要接触到呼叫器的一瞬,夏云舒却说:“我没事儿,就是肩膀酸痛,脚踝也疼,其余真的没事。”
傅昱凡点头,“没大碍就好。”
夏云舒长叹一声,懊恼的说:“我以为自己足够强大,现在看来我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说起来可笑,他可是我爸爸,但现在也和薛慧荣成了一丘之貉,我爸爸居然这么咄咄逼人。”
这不但让她感觉可怖,还让她可笑。
夏宏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将她亲亲抱抱举高高的监护人了。
他对她恨之入骨。
明明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但不思进取的夏宏从来看不到自己的缺点和问题,对此,夏云舒已无力吐槽。
见她感伤,傅昱凡露出淡淡一笑。
“我能走到今天,你以为是凭亲戚朋友的支持还是什么?”她没问过,但她却知道公司的创业史也格外艰难竭蹶。
这些事,傅昱凡是第一次提起。
“我母亲去世后,父亲就到国外去了,”傅昱凡滔滔不绝的说下去,他鲜少聊自己的过往和历史,这完全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有人说我是最幸运的继承者,学成归来就有这么一家可以搭理的公司,甚至于还有人引经据典写了一本书叫《他是如何成功的》,他们哪里知道我是怎么成功的?我接手的时候公司已经空了,只有两千万的贷款。”
算到傅昱凡,他家已三代从商。
明明父亲可以做的更出彩,更辉煌。
但他似乎不适合运作公司,那时傅昱凡没日没夜的努力,为了拉业务签合约,半夜三更喝酒这都是家常便饭。
等傅昱凡将自己的这一切都和盘托出后,夏云舒这才明白,创业期比较难,往后每一步都难上加难,否则不会深耕出这一片独属于自己的天地。
说完这一切,傅昱凡这才凝神看看夏云舒,“你始终要记住一点,你已经在成功的路上高歌猛进了,不要和别人比,只和昨天的自己,曾经的过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