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盛涉川的房子,她轻车熟路来到院子里,院子里,李元锦正蹲在台阶上弄药汤,拿个小蒲扇扇火。
盛寒镶也在院子里面,陪李元锦煮药。
原来,李元锦进去侍候盛涉川的时候,留了盛寒镶在看火,如今他回来了,那盛寒镶倒也没走。
闻蕖红躲在暗处观察了他们一会儿,她看见李元锦熄了火,准备把药汤倒出来,放凉端给盛涉川喝。
可是,或许是药碗太烫了,李元锦刚碰了一下,就烫地哎呀一声,一旁地盛寒镶见状,连忙拿住他的手,帮他吹凉。
“烫到了?我给你看看。”
李元锦见他想要帮自己吹凉,很是别扭,连忙躲开他,推辞道:“别了别了,少主,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但在心思向来敏感的闻蕖红看来,倒是十分值得玩味。
闻蕖红心生一计,想出个一石二鸟的计策。
翌日,闻蕖红照常前去见盛涉川,盛涉川这次更过分了,不仅在她来之前拉着李元锦亲热,甚至她来了,也拉着李元锦的手不让他走。
闻蕖红见了,脸不红心不跳,跟李元锦说道:“没事,元锦哥哥,你不走我也可以给盛叔叔看病的,来吧盛叔叔,我给你把脉。”
说着,闻蕖红要了盛涉川的手去,给他试了试脉象,随后脸色凝重地嗯了一声。
李元锦十分紧张,盛涉川也不知道她肚子里卖地什么药。
“小红,怎么了?是掌门的病不好吗?”
闻蕖红故弄玄虚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嘛,我不方便当着盛叔叔的面说,你跟我出来,我跟你单独说吧。”
说完,她也不管盛涉川什么表情,立刻拉着李元锦就往门外走。
两人前脚刚离开,盛涉川立刻就警觉起来,悄悄跟到窗边,生怕闻蕖红跟李元锦告密。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出门之后,闻蕖红不仅拉着李元锦,还把一旁专心熬药的盛寒镶喊了过来。
盛寒镶连忙走过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怎么了,又有什么事,有话快说。”
闻蕖红听他催促自己,十分不悦,但她想到等会儿还要利用利用这个小坏种,她也没立刻翻脸,而是很郑重地跟两人说道:
“我刚才给盛叔叔把过脉了,我发现盛叔叔的病似乎比我想象地更加不好,只怕已经病入膏肓,活不了几天了,我看你们还是料理一下后事吧。”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看他这几天还……还挺好的。”
闻蕖红闻言,促狭一笑,反问道:“哪好啊?元锦哥哥?你怎么判断的?”
这话把李元锦问得脸色一红,别扭地整理了一下衣领,欲言又止,眼神躲闪。
可是,他好骗归他好骗,盛寒镶却没那么好骗,他怒气冲冲地质问闻蕖红:“不是,我说你会不会看病?我爹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死了?你不会看趁早拉倒,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你!你这个臭小子,你爱信不信,我还能骗你不成?”
“哼,我还就不信,我可以找其他大夫来看,你要是撒谎,你就给我去吃屎算了。”
“呸,你说话真脏,你自己怎么不去吃?哼,我就把话放在这儿了,要是有假,我哥这辈子讨不到老婆!你们嵩山派我看也趁早分了家算了,没了你爹,看你怎么神气!看你跟元锦哥哥去什么的地方!”
说完,闻蕖红怒气冲冲地扭头就走。
“她真是越来越会放屁了,我现在就赶紧给我爹找新的大夫,李元锦,你也少听她胡说!李元锦……”
话还没说完,盛寒镶就看见李元锦呆呆站在原地,好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整个人一阵眩晕,险些跌倒,盛寒镶赶忙跑过去扶住李元锦,生怕他发生什么不测。
“她……她医术还行的……她这话会不会是真的?掌门万一真的有事怎么办?掌门……”
见李元锦有些信了,盛寒镶未免也受干扰。
但他自来是不信闻蕖红的,所以他还是很笃定地说道:“可得了吧,她也就会治治头疼脑热,别的一概不懂,你少听她胡说。
再者说了,如果我爹真有事,你也不会无处可去,我带你回小岳山去。”
“哼,人家是青城山的公子,跟你回什么小岳山?你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怎么比得上人家青城山的万贯家财?”
盛寒镶话音一落,还没走远的闻蕖红忽然转回来,阴阳怪气地跟他们两个说话。
盛寒镶本来就烦她,生气地撵她:“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快滚。”
“哼,你越让我走,我偏不走!”
“我说盛寒镶,你带人家回小岳山干什么?是不是对元锦哥哥有所企图?我告诉你,别以为元锦哥哥是你爹的小老婆,你就当他也是你爹的财产,人家金贵着呢,可不是你能照顾地上的。”
“闻蕖红!你再敢放屁?”
“哼,我放屁?我哪儿放屁了?你再敢骂我,我可叫我哥哥来打你,别当你爹瞎了,这满院子的人就都瞎了!
你不就仗着自己比你爹年轻吗?其实你比你爹可差远了!
我可不止一次看见你拉扯元锦哥哥,跟元锦哥哥亲亲抱抱的,你爹还没死呢,哪儿轮得到你在这儿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