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先把被子给他搬过去再说吧。”
“那我跟你一起。”
两人偶尔吵架,但并不会维持很长的时间,盛涉川主动干体力活,李元锦也不会阻止。
两人一块出了门,去了袁坠雨的房间。
袁坠雨这几日可能太过疲惫,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两人进门的时候,他都没有发现。
他的睡姿是蜷缩而紧张的,像只没什么安全感的小动物,李元锦把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李元锦的动作很轻,对方毫无知觉,甚至轻轻哼哼了一声,在感到温暖后放松了一些。
“看来他的确很累了,我们先走吧。”
李元锦催促盛涉川,然而盛涉川却在袁坠雨面前站了很久,随后,他忽然伸手摸住了他颈间的一根红绳。
随着红绳被彻底拉出,盛涉川和李元锦惊讶地发现,那根红绳上居然拴着一枚金镶玉连理枝戒指,上面的玉是鸽子血色的,看起来颇为昂贵喜庆。
“这是什么?小雨以前好像不戴首饰。”
盛涉川脸色有些古怪,沉默片刻,说道:“这个是我和无忧的婚戒。”
“啊?”
李元锦呆滞片刻,没反应过来。
盛涉川看了看那个戒指,又看了看袁坠雨,低声说道:“无忧叛逃的事,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李元锦略作沉默半晌,渐渐反应过来,他惊讶地说道:“也就是说……也就是说……小雨和无忧他们……”
顾及着盛涉川的颜面,李元锦没好意思把话说出口。
婚戒的意义非凡,即便盛涉川已经跟度无忧和离,但是婚戒对于度无忧而言也是极其私密的东西,袁坠雨把这种东西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贴身佩戴,这无疑表明两个人极有可能暗生情愫。
盛涉川对度无忧并没有男女私情,没感到任何吃醋饿情绪。
但是这事毕竟事关前妻,说实话,多少令他有些尴尬。
“这事也没那么绝对,不过……他们两个年纪相仿,又共患难过,想来……出现这种事,也正常。”
盛涉川带李元锦出了门,两人心照不宣地假装没有看见。
翌日,袁坠雨从昏睡中醒来,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不过,他丝毫没注意到盛涉川和李元锦的古怪,而是乖乖听李元锦的话,坐在桌子前吃午饭。
李元锦托盛涉川买了鸡鸭鱼肉,备了薄酒,席面上的菜肴也比昨天精致很多。
可是,袁坠雨今天却不比昨天有胃口,饭吃到一半,他小声地问道:“掌门,元锦哥,事情虽然已经发生了,但是……但也不能任由这事发展下去,下一步咱们应该怎么办?”
盛涉川道:“这事我也没法子,毕竟我也不知道魔教的人隐藏在什么地方,其他几个门派也派了人去找他们的踪迹,但都没线索。你离开家的时间也很长了,回头我叫小锦给你准备一些银子,你回嵩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