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进来了哦!”
盛寒镶的声音越来越近。
房间的房门大开,床帐被门外的冷风吹起,扫在李元锦因为疼痛而变得绯红的面颊上。
李元锦羞耻难当,生怕被人看见,连忙闭紧眼睛。
盛涉川怒斥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盛寒镶半只脚刚踏进房门,就已经看见了床上的那副景象,不等父亲进一步发怒,连忙逃也似地跳了出去,然后啪一声巨响关紧了房门。
“晦气东西……”盛涉川的兴致被打搅,心中那股火更加炽热,他低低咒骂了一声,不知道是在骂盛寒镶还是李元锦。
他并不介意行房的时候附近有人,毕竟以前郑婷君和李颜轻都会在能听见他们声音的地方伺候,但那些人是谁都可以,绝不能是盛寒镶。
在他心里,盛寒镶还是个小孩子,这种场面被他看见,总归是有损他这个做父亲的形象。
盛涉川越想到这里,越发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李元锦身上。
李元锦感觉这是自己来到嵩岳派以来最快最残忍的一次,他没感受到任何快乐,只有无尽的疼痛和耻辱,盛涉川用枕头捂住他的脸,令他几次窒息。
等盛涉川终于发*泄够了,他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扔在床上,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李元锦都反应不过来,他甚至无法想象,为什么昨晚还精心照顾过他的人如今就可以肆意伤害他。
难道就是因为他没回答他吗?
李元锦感觉刚才跟自己交#媾的那个不是人,而是没有道德和底线的野兽。
盛涉川拉紧了床帐,穿好了衣服,这才重新打开了门。
盛寒镶一直站在门外,怀里抱着个大包袱,委屈巴巴地看着一脸阴郁的盛涉川:“爹……”
“你来干什么?”盛涉川咬牙切齿地看着盛寒镶。
“爹……干嘛凶我。”十七岁的盛寒镶穿着一件猩红色的外袍,面颊红润,眉眼唇齿既不像陆荃沅那样精致娇媚,也不像盛涉川那样清隽高贵,他好像自己一个长相,英俊的眉,挺立的鼻梁,单薄的唇,他的大部分五官都美得很有攻击性,但唯有一双眼睛是灵动而单纯的。
“好好说话!别那个腔调!”
“啊?我怎么说话了?是你找人去我那边,让我挑几件旧衣服送过来,我这才过来的!”
“送衣服让你房里的楼倦送就是了,你来干什么?”
“楼倦生病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个月里面有半个月身体不好,今早我还刚给他请了大夫,不信你可以去知闲馆问。”
“知道了,把东西放下,你回去吧。”
盛涉川一边抢过他怀里的包袱,一边吩咐楼下的人搭梯子。
“啊?你说什么啊爹!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这么赶我走?你最近多久没来看我了,咱们父子都生分了。”盛寒镶耍无赖似地搂住盛涉川的腰,就是不肯下楼。
盛涉川面无表情地睨着他:“说人话,你不走是想干什么?”
盛寒镶闻言,忽然抬头看向盛涉川,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盛涉川看见他故作单纯的眼睛,就猜到他在想什么。
“刚才看见什么了?”
“你的新小妾。”
“……”盛涉川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睛,耳尖因为尴尬而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