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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回《十八刀下冤魂多,不及处子一招清》

樊野战败,生死不明,奔往青州的逃兵无数,念家的回到家中与家人团聚,不安分的去山中做了山匪,无处可去的毅然回到军中继续当差,趁慌作乱!樊野后继无人,青州城群龙无首,一片大乱,有兵器的烧杀抢夺,手无寸铁的人人自危,有的逃亡别处。其舅舅泰兴手握兵权,面对眼前的烂摊子,只有仰天长叹,束手无策的份儿,如今的青州就像一层窗户纸,一捅即破,守也不是,不守也不是,进退两难,如坐针毡。眼前只有将朝中大小事务统揽到自己手中,成了名副其实青州城的主人,水涨船高,日落月出,谢婷玉自然而然的被权力架空,丢落一旁无人关心,谢婷玉得知樊野兵败后,反而异常平静,至于谁来坐青州的主人她更是漠不关心,只要青云大哥,弟弟平安无事,如今唯有应命顺天,随波逐流,对自己的人生完全不抱希望。

柴青云与仇处子、公孙上颗三人一行很快登陆来到了青州城外,怕引起瞩目,就让侍卫乔装打扮一番,分次进入,近见百姓自耕的田园多半荒芜,劳于田间的多是一些妇孺。京郊如此,外郡可知。渐渐觉着民间疾苦日深,心中愁虑。走进城内,此时的青州城已经人心惶惶,街道商家大部关门闭户,朝廷征役频繁,聚敛极于锚铣,到处都是怨叹之声。城内大家园林的楼台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繁华,花树成行,又易迷人眼目,三人行走在街道上却又显的无比荒凉,走过一程,柴青云便找了一家酒肆入内,一是先填饱肚子,而是向店小二打听一下城内的情况!那店小二与老板正在店内懒洋洋的打着瞌睡,生意已经惨淡许久,连续数日已经无客人登门,见柴青云三人走进,立马来了精神,三位客官,里面请!老板急忙端茶倒水好不殷勤,仇处子掏出一两黄金,递到老板手中说道:捡最好的上,如果怠慢了我们家老爷,要你小命。老板见这小女子凶狠,不知道你什么来头,现在这年头给钱的就是祖宗,想白吃饭的就是杀父仇人,于是连忙接过黄金,不知是喜是忧,嘴里却不停的说道:是是是!小的一定捡最好的上!姑奶奶和爷爷稍等片刻!须臾,上了些清炒竹笋,红烧鲤鱼、萝卜羊肉、烧鸡一只,牛肉二斤,干馍十个,柴青云毫无胃口,公孙上颗略吃了些,仇处子喝酒吃肉全然不理二人,三人正在吃饭间,突然外面一阵酷寒的声音,那小二站在店门向外怔怔的望着,叹道:哎,天无活路啊!柴青云从窗户向外望去,见一一群军士捆着一人连拉带拽,骂骂咧咧,旁一少妇,带着一儿一女,哭声凄惨,抱住那军校双腿硬是不放,军校手指地上三人低喝道:“你当我真个没有一点人心么?身边没有银钱,快给我回家拿去。连二两银子都不肯出,休说我无法交差,连我就此逃往他乡也办不到。难道为了救你,叫我乞讨回家不成?”

那被妻子搂紧、滚到地上的汉子年已五十来岁,闻言嘶声哭诉道:“小人由十五岁起就被里正强征戍边,一去十七八年,才蒙主将恩怜,放回故乡。刚在家中过了两年穷苦日子,二次又应征役,去往夜城打仗,无奈兵败,幸被放回,好容易在破窑内寻到我的妻儿,不满几日的光阴,又被官差提往军中。小人应过多年征役,军爷们的苦楚全都知道,只是我一家老小连糠批都吃不成,哪有银钱奉上?小人并不借命,无奈这个守我多年的婆娘和两个娃实在叫我不能狠着心肠将他们丢下。求军爷千万开恩,饶了我全家这四条命罢!”

军校怒道:“世乱年荒的日子哪一个没有难处?方才我鞭打你们,是做给别人看的。有心成全你夫妇,你们反倒和我撒刁?再要不听好话,我就将你两夫妻活活打死!”口里说话,手中长鞭挥动越急。

柴青云见那军校只顾喝骂发威,手中鞭迎风乱响,一下也未再打向这两人的身上,知其只是图钱,意要起身,店老板看在眼里,怕引火上身,遂道:哎呦,爷爷,您就歇歇吧,那种事岂是你我能管得了的,赶紧吃饭,赶紧带着两位娘子回家吧!柴青云不死心道:我要不去管,恐怕他们就会被打死,我不与他们动武,给他们一些银钱就是。说罢欲向外走,仇处子猛嚼了口牛肉道:老爷!!!手大捂不过天,每天像这般情景从他店前路过的何止他一家,你救济的过来么?还不如找到婷玉姑娘早日回到墨城为妙,那些人才是你要拯救的人。公孙上颗看在眼里心生悲怜,想起自己的遭遇,比他还可怜,坐在一边并不做声。柴青云住脚不前,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被打。又听。抱紧丈夫的中年妇人哭喊道:“我们昨晚起就饿着肚子,哪有银钱送你?军爷饶命呀!”军校低喝:“你们要不是穷人,也不会被人抓去当兵。这一点难道我都不晓得?不过我今天实在没法交差。哪怕一两半两,你就求亲告友也得给我拿来。再若迟延,就我想要放你也来不及了。”

柴青云看出军校似知这地上一双男女无可压榨,非但要价减价,连手中鞭也有气无力地搭向地上,面上却还带着焦急之容。日前就听传说近年征役大多,连老弱也常被强抓了去,官差军校多有卖放,果然实有其事。柴青云实在看不下去,大步走出酒肆,大喝一声,住手!他的银子我来给,店老板在身后一脸苦相,哎呦了一声:我的傻爷爷!!!就在一边儿远远的看热闹,仇处子自顾吃喝,并不理会,公孙上颗却紧张的这唯一的亲人,军校停了鞭子,转身一看是一位穿着华丽的公子,遂道:没有想到,在这个世道,还有活菩萨,既然你替他出钱,那好,二两银子拿来吧!柴青云回头忘了眼仇处子,公孙上颗明白了柴青云的意图,急忙起身将银钱送出,遂口道:“这一家四口实在可怜!今幸碰到了哥哥你。像他那样年纪也没有再去从征的精力了。柴青云只是怒瞪瞪的望着军校,接过公孙上颗手里的钱扔给军校道:钱拿走,把人放了!!!那军校接过钱竟色眯眯的盯着公孙上颗道:老爷我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这么绝色的美人儿,听口音想必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公孙上颗不由自主的退到柴青云身后,脸现惊恐之色。柴青云厌恶的看了一眼那军校道:识相的放了这一家人早点滚,再敢啰嗦,要你狗命!那军校哈哈大笑,脸色随即一寒,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青州城和我这么说话的,恐怕没有几个,来呀!拿下这个奸细,严加拷问,至于那个小娘子,嘿嘿,我要带回去细细审问审问。话音未落,就扑上来几个小斯,柴青云手脚并用,只听噗噗噗,三人滚在地上惨叫,军校见柴青云有些本事,慌忙逃去。

被救地上老少三人把手松开,拉着幼童,同向柴青云跪拜不已,急切问竟说不出一句话来。柴青云与公孙上颗再三劝慰,才同起立。看这一家子满脸尘污泪痕,垂头丧气,不住呜咽着。最后一问才知,这个贫妇梅氏的丈夫刘二牛年纪已过四十,早被征兵的官差抓走过几次。柴青云看他年近五十,须发皆白,去年刚免役归田,今日又被官差抓了。梅氏带着两个小儿女实在无法度命,隔夜里守在这里,等丈夫过时一把抱紧,任凭押送军校鞭打,死也不放,虽然受伤颇重,丈夫却被夺回,只是不断大哭,两个孩童在一旁更显的哽咽无助,柴青云对公孙上颗道:去,给他们拿点吃的,再拿点银钱送给他们。话音刚落,梅氏哭声更响,刘二牛就不住的磕头。公孙上颗急忙转身去了酒馆内,见仇处子早已将桌面上的食物一扫而空,遂对小二道:快去拿些干粮来,小二应了一声,拿包袱包了些干粮,公孙上课接到手里,小跑儿走到那几人面前,递给梅氏道:大嫂,听说您一家昨日开始就未进食,把这干粮拿着吧!梅氏哭着说道:真是苍天有眼,没有想到,这个世间还有像你们这样救苦救难的!我们一家一定每日为你们磕头祈祷。柴青云道:你们快回家吧,刘二牛哭道:这位老爷,实不相瞒,我们原本是住在当地一座山村,近年人们相继逃亡,业已十室九空。本来有田的,因为无人耕种,田里已长满了荆杞。剩下一些无田可耕的老弱妇孺,因官差追逼租赋,极尽贪残,甚于豺虎,虽有这许多荒废的田,却不敢种。耕牛农具又都缺乏,只得去往山中采掘草根野蕨,苟延残喘。当地里正常时还要生事逼索。如今再想回到那阴暗污秽的窑洞,自难免于后患。我们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儿子,日前逃往山里,将来也恐要被官差抓去。衣食又都那么艰难,对于未来岁月甚是愁急。柴青云叹道:那你们也该想想活路啊!公孙上颗道:传闻墨城出了个新圣王,逃难的都去哪里了,与其在这里等死,为什么不去墨城试试呢!刘二牛道:我们何曾不想,只是没有盘缠,还未到墨城,就已饿死在路上。公孙上颗拿出一个钱袋道:我这里倒有些银钱,你们去吧!一家人接过银钱,哭声撕心裂肺。柴青云脸色极为难看,转身走进酒馆内,拼命灌酒,喝罢,重重叹了口气!仇处子道:与其在这里悲天怜人,倒不如回到北海经营好自己的国家。柴青云道:我们尽快找到玉儿和浩天,一起回北海,用微薄之力尽最大的力量来为苍生做点事吧!公孙上颗满怀期待道:哥哥胸怀天下,德高仁厚,相信你一定会成就一番伟业出来,你就是那天下第一的英雄,仇处子道:民不堪命,见到不平的就打抱不平,愤慨上一阵,过后就忽略过去,只不过算是个莽夫,算不上什么英雄。公孙上颗不服气道:柴大哥有情有义,心怀天下苍生,当然是大英雄。仇处子道:连连灾年,异族入侵、四方割据、南北分峙、使大好河山瓜分豆剖的惨祸又难免再见于今日。百姓愁肠离苦,百忧皆集,你所谓的英雄,就是在这里长吁短叹么?公孙上颗欲要反驳,柴青云心烦意乱,不耐烦的说道:你们两个别扯了!婆婆妈妈,腻腻歪歪,麻烦不!说话间,酒肆的门,咚!的一生被打开,十几个独臂大汉鱼贯而入,唬的小二和老板连连低头哈腰,爷爷、爷爷的叫,领头的那独臂大汉道:赶快把好吃的好喝的上,爷爷们一路疲惫,现在已饿极,稍有怠慢,我就烧了这店,杀了这里的人!小二和老板连连告饶,爷爷息怒,爷爷息怒,好吃的马上来,说罢连滚带爬的去后厨房准备吃的,仇处子不动声色,只是慢慢品酒,公孙上颗似有担心,拽了下柴青云的衣角,想要走人,柴青云并不理会,暗暗观察,那些人的动静。进来的这十几位大汉正是从墨城逃回来的十八刀兄弟残余,断肠刀狠狠的用拳头砸了下桌子,狠狠的说道:想我兄弟纵横江湖十余载,从未遇过敌手,不曾想在墨城栽倒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还杀死了我五名兄弟,真是窝囊至极!段情刀道:尤其在半路上遇到的那几人,更是异常诡异,伤我不轻。断欲刀道:如今主人东海王已经被李司男打的不知去向,进城时又听门官说,青州换了主人泰兴,我们又该何去何从?断肠刀道: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既然青州换了主人,泰兴守青州,根本不堪一击,不如我们就去上京投奔公孙飞扬吧!借助他的实力来消灭岳木轩和周文君之流,为我主人报仇。段情刀道:此恨不解,难以瞑目!都怪那个李浩天,现在墨城认了亲,弃我兄弟于不顾,我早晚要杀了他…….。公孙上颗听到李浩天这三个字,心里猛地一紧,手里的杯子不由自主的滑落到地上。咣当一声!十八刀兄弟同时朝这边看了过来,见是不知道哪家公子小姐,遂不予理会,柴青云知道这帮人非友是敌,正在盘算如何与这几人打听一下墨城的消息,又闻断欲刀道:只是我们的女主谢婷玉还在宫中,如置之不理,有违侠义之道,为君不义,为臣不忠,有失君臣之道,实在难以抉择!段情刀一直盯着柴青云这边儿看,心里疑惑,这个公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一时又想不起来。须臾,店小二,只上了干粮与咸菜,并无他物,十八刀兄弟看的直皱眉头。柴青云听到这几人的对话,心里咚咚直跳。自己离开这段时间,墨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先有月狐为了救自己率军踏平了索罗岛,至于樊野与司男怎么会有战争他却一无所知,这几人又去墨城做什么?他们竟然与浩天和玉儿认识!想必他们的身份不简单。这时只听,其中一人把碗重重的摔到桌子上,吼道:娘的,这是什么意思?只给我们干粮与咸菜,随指着柴青云的桌子道:看那桌上有鱼有肉,我们却什么都没有,小瞧了我兄弟!简直岂有此理!那老板被唬的脸色苍白上前忙赔礼道:几位爷爷,现在食材匮乏,物价上涨,方才那几位贵客的鱼肉,也是自掏钱现成买来的,小店乃小本生意,上有老下有小的…….!断恨刀霍地起身,薅住掌柜的脖领子,提起来就像提个小鸡子,狠狠的扔了出去,砸坏了旁边儿的桌子,只听老板哎呦了一声,滚在地上,然后不断磕头告饶,断恨刀威胁道:再不拿好吃的上来,就把你这畜生上火烤了吃。哪小二慌忙去买鱼肉。柴青云实在看不下去,欲要起身,公孙上颗拽住柴青云的衣服,用乞求的眼神低声道:哥哥,看那几个独臂人凶神恶煞,不是个好惹的!我们还是少管这些闲事吧!免得引火上身。柴青云咬了咬牙道:放心吧妹妹,我不会招惹他们,我只是想过去问他们一些问题。遂起身走到那十八刀兄弟桌前,双手一揖道:各位好汉,在下柳青,今天这顿饭我请了,有几件事我想问一下几位好汉。断欲刀喝了口茶,吐在柴青云脚下,冷冷笑道:谁家的狗没有拴好,在这里乱吠。十八刀兄弟哄笑,断肠刀道:识相的滚远点儿,别以为自己有两个臭钱就在这里耀武扬威,滚滚滚!柴青云强压怒火依然面不改色,和颜悦色的说道:方才我听到几位讲到李浩天、谢婷玉还有昊国,你们提到的这两个人,都是我们要寻找的亲人,我只是想问一下他们人现在哪里?十八刀兄弟听了这话全部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段情刀突然站起来说道:我方才看你就如此眼熟,经你提醒,我才想起你来,你就是我兄弟们在上京城冒死烧了天牢,救你出来的那个人!众人大骇,仔细瞅来,果然是他!柴青云曾听周文君说过,当年在上京城遭难时,是十八刀从天牢把自己救了出来,也是玉儿答应嫁给樊野的条件,莫非这几人是独臂十八刀?柴青云道:首先谢谢几位好汉的仗义出手,如果猜不错的话,几位就是名震天下的东海十八刀吧!段欲刀道:好小子,果然是你。你竟然还活着。念你是我家主人的故交,我实话告诉你,东海王妃谢婷玉现在很危险,泰兴既然做了墨城主人,怎么会放过谢婷玉。东海王不知去向,谢婷玉无疑就成了他的替罪羊,今天的恶果总得有人吃下。柴青云听了惊道:现在谢婷玉在哪里?断肠刀道:她不在东海宫能在哪里?柴青云见他边说着边端着酒壶用力向碗中控酒。忙道:老板,快去拿酒来,他们的帐算在我头上,老板喜得去添酒,不时鱼肉也端到了桌子上。公孙上颗在旁边儿听到哥哥问夫君的事,心中忐忑异常,也跟着上前问道:请问我的夫君李浩天现在哪里?是否去了墨城?十八刀兄弟听了这话,怔了一下,见公孙上颗一身荣贵,貌比仙娥,又称李浩天的妻子,瞬间全部起身,断肠刀问道:你就是李浩天的妻子?公孙上颗道:正是!段情刀叹道:李浩天无能无双,无情无义,做事更是毫不讲道义,未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你在索罗岛上为了救他受难,他却为了一己私欲,弃你生死于不顾,你又何必再找他!简直自讨苦吃!公孙上颗听了这话眼泪忍不住滚动而出,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胡说,我丈夫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你怎么能无凭无据血口喷人!断欲刀道:你这小娘子!我哥哥好心劝你,还落一顿埋怨,告诉你李浩天从索罗岛回来后像一只落魄的狗,后偶遇我东宫娘娘谢婷玉说什么是昊王柴青云的兄弟,那昊王柴青云本和我东宫娘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娘娘听他说是昊王兄弟,又在青州做过官,与是毫不犹豫就把他举荐到我王面前。我王见他有些才能,便赋予重任,娘娘得知他妻子的事后,劝他先去救你,我王知道你是公孙飞扬的女儿,就让他做出选择,一面是高官厚禄,一面是你,李浩天最终选择了他的锦绣前程!而抛弃了你,我们去墨城本是暗杀柳月狐,怎奈墨城已经今非昔比,能人异士齐聚如云,昊王柴青云和柳月狐又深得民心,实在难以下手,正在无计可施时,李浩天却利用与昊王柴青云的关系,去接近岳木轩,周文君,用这种信任骗取别人的信任,此种人算不算无情无义无能人?公孙上颗听了泪流不尽,嘴里不断的说道:你说谎,你说谎!我不信,你一定是为了调拨我们夫妻的关系。柴青云在一旁听了如晴天霹雳,他绝对不相信浩天是那样的人!段情刀道:无论何时樊野和谢婷玉都是我们的主人,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才和你们说了这许多。说罢,便自顾吃喝,不再理会柴青云与公孙上颗,柴青云扶着公孙上颗道:妹妹,我相信浩天不是那样的人,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你也不要太过伤心。公孙上颗悲伤的说道:无风不起浪,但是无论浩天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不会放弃他!柴青云感动的说道:李浩天有你是他的福气,如果他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也不会放过他。仇处子食饱喝足,打了个饱嗝儿道:好久没有吃的这么饱了,什么功名利禄,挣来抢去全是祸,什么郎情妾意,情到尽时皆成恨,什么悲欢离合,血泪始干,空自折磨!柴青云没好气地说道:这儿正伤心呢,你还在一边儿唱腔儿!仇处子道:我是劝她世事无常,人心叵测,不要被人利用了才是真的。此时,小二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店,掌柜的,不好啦,祸事啦,祸事啦!十八刀兄弟听了这话也不再吃喝,纷纷朝小二看了过来,那掌柜的喝骂道:你这奴才,这世间天天灾祸,能有多大的事?瞧你那不像人的样子,小二哭丧着脸说道:掌柜的,那柳月狐率数十万大军从东海登陆,直奔青州来了……!柴青云听了心中咯噔一下!十八刀大骇。掌柜的被唬的怔在当场,喃喃自语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没有活路了…….!断肠刀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兄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既然柳月狐找上门来,那我们就以力拒敌保我青州国土,其他兄弟纷纷回应道:对,保我青州!一起喊道:我们要与昊国势不两立,誓杀柴青云,誓杀柳月狐,誓杀周文君、誓杀李司男、誓杀岳木轩。柴青云知道十八刀兄弟永远是自己的对立面,听了这话也并不觉得奇怪,心中也敬他们个个是英雄好汉。为今之计是先找到玉儿。正在思忖之际,仇处子身影一闪,灭日剑已出鞘,带着一丝阴风,从柴青云身边倏然滑过,直奔十八刀兄弟杀去,柴青云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仇处子,如幽灵鬼魅乍隐乍现,忽上忽下,十八刀兄弟见有一黑光激来,骤然变色,还未出刀,已经血溅迸发,十三颗人头翩然落地,轱辘辘滚得到处都是,柴青云刚要喊住手,仇处子已经将剑入鞘,回到原来位置,公孙上颗尖叫一声,扑入柴青云怀中,急急抱住,掌柜的吓晕了过去,小二钻到了桌子底下,连忙喊:鬼鬼鬼……!柴青云勃然大怒,冲着仇处子吼道:你这个恶魔,你到底是什么做成的,为什么问也不问就把他们全杀了???仇处子冷冷的说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早晚要杀,我只是提前把他们杀了而已。柴青云气道:我与他们并无私仇,他们也是为了忠心护主,再说,如果在上京不是因为他们,我岂能还站在这里!你就是一个魔鬼,没有半点人性,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仇处子闻言脸色瞬间苍白,对柴青云极度失望,遂道:你不要忘了你是昊国的大王,做事优柔寡断,你会害了所有在意你的人,柴青云道:不用你给我讲这些大道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比你更清楚,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仇处子道:如果我走了,谁来帮你救谢婷玉?柴青云面无表情的望着地上的尸体说道:不需要!仇处子道:既然你如此绝情,那我也无话可说,告辞!说罢,大步走出店外,公孙上颗欲拦,柴青云紧紧的抓住了她:让他走吧!我们不是一路人!遂救醒掌柜的,给了他些银钱,吩咐将这十几具尸体厚葬。掌柜的与小二连连应下,柴青云与公孙上颗随后出了酒馆,直奔王宫方向,掌柜的和小二遂找了辆车拉了几趟,可是不知道那个是哪个的身子,哪个是那个的头,忠人之事,受人之托,于是找来一仵作,仵作说道:(待补充),二人听后惊诧不已,遂按仵作的办法,将头与身子缝制在一起,个个好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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