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医院在离学校2公里左右的地方,规模还算不错,将问我加快速度走了小半个小时就到了。
将问我面相稚嫩,但好在之前疯狂加班的时候为了方便在越来越频繁发生的事件中进行接管和交接,将问我手里还有一张盖着两份公章的临时证件,现在放假了那么久也没通知他还回去。
这样正好,从门诊到手术室所在的楼层,将问我拿着证件几乎是一路绿灯。
如果忽略人家看着公章和照片对着他反复比较然后有点犹豫的表情的话。
看着太年轻了是这样的,但滚筒洗衣机(工藤新一)都能轻松出入案发现场,没道理比他高还比他帅的将问我不行。
这时是下午五点左右,随着下班时间的到来,医院里的来往人流也在增加,两趟电梯爆满还一层一层地停是很正常的,将问我果断选择了爬楼梯。
三步并做两步,光是推开楼梯间门就像是从一个寂静的世界到了另一个嘈杂的世界,远处一个妇人的音量更是不断提高。
将问我把视线投过去,是一个有些显老的妇人扯着一个准备进手术室的医生,神情明显很是激动。
医生先是安抚了两句,见妇人没有松手的意思又指挥护士将她扒开。
‘看来受伤的人已经被送进手术室了,受伤的情况比预想中的严重吗,已经到了需要马上手术的程度。’
只能先放弃看一眼伤员的情况印证心中所想,想着,将问我走向导诊台。
照例亮出证件,护士长震惊,怀疑,比对,再怀疑,再比对,犹豫,放行,将问我得到了这一台手术的大致信息。
目前进行手术的就是刚送过来的病人,确认就是足球场里被送走的人,初步诊断是急性的心血管问题,高血压导致的七窍流血,需要马上进行开胸手术,失血过多和血栓让病人没有多余的时间转到更大的医院。
目前能上的医生都已经进手术室里待命了,想要抓个医生带将问我进手术室都难,将问我也没打算为难护士,坐在走廊上里手术室最远的排凳上。
‘只能先等了,时间还早,也不知道今天林梓兮什么时候下班,她今天早上又忘了带便当就出去了,中午多半又把零食当正餐。也是奇怪,她怎么就吃不胖呢?’
将问我打开外卖软件想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能带回去,余光中之前那对吵闹的夫妇坐在离手术室最近的位置,妇人眉头紧皱,时不时看向手术室的门,男人低着头思索着来回走动,叹着气始终不肯坐下。
二十分钟过去了,有点选择困难的将问我相中了一家日料,他们的鳗鱼饭评分很高,还能额外点几串烧鸟和天妇罗,虽然贵了点,但对于上个月绩效拉满的将问我来说还算是九牛一毛。
当将问我还想着再加点什么喂饱家里那个饭桶的时候,进出手术室的人突然变多了,几个护士来回跑动,推着一个机器进去。
一个医生走出来朝那对夫妇说了什么,随后妇人像是天塌了一般瘫坐在椅子上抽泣,男人也神色阴暗,坐下来安慰妇人。
隐约听到病危通知书什么的,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医生护士们逐渐从手术室中走出,那个妇人在一个医生的通知下晕倒在手术室门口。
将问我起身想要抓个医生要求返回手术室看一下情况,但站起来的瞬间。
他看到有一个偏矮小的医生在人流中一边打开防护服带扣,一边自然地落在人群最后转身走进拐角。
不对劲。
将问我小跑跟上,转角之后是另一个长走廊,有着更大的人流,医生护士来来往往,眼尖的将问我看见那个人在往另一个楼梯间走去。
人流还是限制了将问我的速度,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将问我只能勉强保证目标不离开自己视线太久的速度在人流中艰难穿行。
在一个人流交界的岔口,将问我被一床推过去的病人拦住,对面的走道就是人流变少的分界,更是楼梯间所在,可他清楚的看到远处的目标卡着周围几个人的视野把脱下来的防护服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墨镜和口罩。
‘果然有问题。’
推车在交错口穿过,将问我进入了人流骤然减少的过道,随即改快步为小跑,可下一个转角刚过,就看见在走廊尽头目标已经推开楼梯间的门探身而入。
将问我立刻跑过去跟上,推开门的瞬间,除了楼梯间里贴着“安全通道”字样贴纸的防滑立牌之外,空无一物。
少年马上跳下楼梯,朝下走了两层,又马上回头往上走了几层,都没见有人。
随后马上回到下一层,询问是否有符合衣服样式的人经过,可得到的答案还是没有,他们甚至没有看到这段时间有人从楼梯间出来过。
一个多小时后,几番询问和查监控都无疾而终,那个从医生群里分出去的异类就像是迈进了任意门,瞬间就从医院里消失了。
没办法,将问我只能返回手术室的楼层,亮证件走进负责医生的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