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徐一缘不同意道歉,则他将处于大部分同学的对立面,若徐一缘同意道歉则打击了徐一缘,况且就算徐一缘妥协了也没关系,他还有后手”,周远之心理泛起冷笑的想到。
就在周远之想看徐一缘骑虎难下时,便听到他对着催磊道:
“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自古以来,世间从来不缺少你这种人,但是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若此处不是学校,吾早已荡平尔等蝼蚁,你们应该祈祷,祈祷你们身在如此安逸的校园。”
徐一缘说完,也未看周围一眼,更未理会此间舌燥,只是向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周远之看着徐一缘走动的身影,想着他从头到尾,竟未搭理过自己,蓦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丑,在自导自演。于是心中愈发阴沉。
看着坐回窗边的徐一缘,感觉拉不下脸来的周远之只能不忿的道:
“徐一缘,离下周五的篮球赛可没几天了,怎么也不见你练习,是自信还是根本不会,怎么,要不要我教你?至少到时候不会输得太难看。呵呵,不然到时候输了可别不认账啊?”
徐一缘终于开口说话了,只听他道了一句舌燥后便不再出声,自然又把周远之气得不轻。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班主任周若琳走进了教室,上午的第一节是她的语文课。周若琳一进来便环视一周,直到盯着徐一缘看了片刻后才开始讲课。
徐一缘心不在焉,他上课也从来不听,或静坐或魂游天外,其他老师也有说教,但见毫无效果后,几次之后便不在管他,只要他成绩好即可,但周若琳可不会惯着他。
突然,同桌上官圆圆轻轻扯了扯他手臂,望向窗外的徐一缘转过头来,茫然的看着她,上官圆圆无奈,只能小声道:
“周老师叫你呢!”
徐一缘随即抬头望向讲台上的周若琳,待到确认过眼神后,才满脸不情愿的站起来。
周若琳故作严肃的盯着他道:“你来回答下刚才的问题?”
徐一缘魂游天外,才刚转醒,哪里知道周若琳刚才提了什么鸟问题,此时只能一脸懵逼的看着上官圆圆。上官圆圆无可奈何,正欲向往常一样为其指出书上的答案,但此时周若琳的声音再次响起:
“上官圆圆,你这次不准帮他,徐一缘,我也不指望你能回答上来了,你下午放学给我留下来,你给我等着!”
徐一缘无奈叹气坐下,心理怀疑着,是这女的生理期来了亦或是被某渣男抛弃了?随后便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周若琳,生怕这位爷再出什么幺蛾子,倒不是怕,只是嫌麻烦。
片刻过后,徐缘一便见周若琳双颊泛红,面若桃花,一时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周若琳此时正又羞又恼,心跳加速,脸不红才怪,她心里想着:“这个登徒子,我让你不要开小差,不是叫你一直盯着我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麼?你好歹也翻翻书看看黑板啊。”
若徐一缘知道她此时的想法,说不定便会来一句,若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正所谓“人如风后入江云,情似雨馀黏地絮”,男女之事从来如此玄妙。
朝阳起,夕阳落,一日很快过去,放学的铃声响起,徐一缘急忙遁走,刚到楼下,便看到周若琳站在楼梯口盯着他。周若琳也不言语,只是盯着徐一缘勾了勾手指,便转身朝操场走去。
徐一缘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奈的跟上了周若琳的步伐。两人并肩走在操场上,此时的周若琳已放下了马尾,只见飘逸齐肩的长发随风飘扬。
周若琳随手挽了一下,将中分的秀发挽至耳后,徐一缘看见了她如画的侧颜,周若琳此时也转过头来,嘴角微翘,那一刹那的温婉与动人令徐一缘微微愣神。
待徐一缘回过神来便听见周若琳道:“篮球比赛的事情,无所谓,输了就输了,大不了道个歉,赔点钱就是了,但是期末考试一定要尽全力,我是看过你平时考试的卷子的,很多扣分的点都是可以避免的,不是你不会,而是你太懒了。”
徐一缘回道:“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周若琳心跳加速了一下,忙道:“老师关心学生不是应该的吗?”
徐一缘不再说话,两人只是沉默的走着,眼看天色越来越晚,周若琳也不说话,徐一缘一心想着修炼,最后只能无奈的道:
“你放心,我心理有数,不会让你失望的,若有闪失,你想我怎样便怎样。天色渐晚,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说完,不待周若琳回应便转身往校外走去。
“对了,若琳,你笑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的”徐一缘背对着周若琳,边走边说到。
周若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着走远的徐一缘楞在原地,稍倾便面若飞霞,心里骂道:“这个登徒子,竟敢调戏老师”,稍缓,便一跺脚也随之离去。
徐一缘到家收拾一番后,便抓紧修炼,精筋期大圆满的他只能通过不断的修炼积累,才能去冲击凡人境的最后一个阶段,开脉期。
时间如沙漏,几日弹指即去,校运会的日子终于到了,今天也是约定篮球赛的日子。
静观盛夏蝉鸣消,且看秋日蚂蚱跳。